香芋家老宅在殿山村,是風水最好的位子。正因為如此,這殿山村的村長,才會一而再的想要奪取這塊地基。如果龔家有男人在,村長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可是,香芋的爺爺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香芋她爸媽為了尋找香芋爺爺,也有七八年沒有回來。
而二十幾天前,香芋二叔龔波,更是一把火將老宅給燒了。
隨著香芋家的男人一個個離開,早就看中香芋家老宅地基的村長自然也忍不住了。
不過,香芋爺爺在失蹤前是龔家的族長,所以,村長也不敢太過逼急香芋奶奶,只要求她出讓老宅地基。
可觀念傳統的香芋奶奶,怎麼可能肯讓出老宅地基。
聽完香芋奶奶的敘述,李凌沉思了片刻,扭頭對著塗四,說道:“四兒,這事情你看怎麼辦?”
“兩個辦法。”塗四嘿笑一聲,“第一,用權!第二,用錢!”
“仔細說說。”
“用權就很簡單了,杜少他爸好似是汝州市副市長,讓他出面,這村子的村長肯定不敢再亂來。不過,這麼一來,村長可能會記恨上香芋家。至於用錢就更簡單了,直接用錢砸,砸到他滿意為止。”
李凌輕笑一聲,塗四的兩個辦法都很野蠻粗暴,不過效果也最為明顯。
“那這事情,你去安排。”
“好嘞!”答應一聲,塗四笑呵呵地向香芋奶奶道別一聲,帶著二三十位愛湊熱鬧的大少,找殿山村的村長去了。
“李大哥,不會出問題吧?”龔香芋有些擔心地看著塗四他們離開的背影。
“放心。”
這麼簡單的問題,李凌相信塗四能夠處理好。
在走進祠堂之後,江離天顯得一直很沉默,眉宇間佈滿凝重。
“這到底是什麼村子?為什麼裡邊的村民都修煉了內功?為什麼對於這個村子,總部一點兒資訊都沒收集到。”江離天實在是沒想到,在汝州市郊區,竟然有這麼一個神秘的村子。按理來說,這樣的村子,肯定會被總部監視。
可問題是,不要說監視,總部甚至都還不知道,這裡有這麼一個村子。
最讓江離天震驚的是,村子裡邊的武者太多了。
眾所周知,修煉內家功法需要天賦,百人裡邊有一人能夠修煉,已經是極大的機率。可這一百多戶人家的村子,居然有三四成村民修煉了內家功法。更詭異的是,這些村民好似並不清楚,他修煉了內家功法。在他們心中,普遍的認為,自己僅僅力氣比較大而已。
李凌看了江離天一眼,見他眉頭緊鎖,自然清楚他在顧忌什麼。
“奶奶,香芋二叔可能是被人脅迫的。”李凌目光直視香芋奶奶的眼睛,因為,坐在香芋奶奶身邊,他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我曉得老二肯定是被逼迫的,按照他的脾氣,做不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香芋奶奶眼中泛起憂色,“我六房家一沒錢,二沒權,到底是什麼人,要這麼害我們。”
“奶奶,這一切的源頭,可能是因為那塊玉石。”李凌看著香芋奶奶,低聲問道:“奶奶,能不能跟我說書那塊玉石?”
香芋奶奶嘆息一聲,說道:“那塊玉石是香芋爺爺當年給我的定情信物,是他從龔龍祖山挖出來的。”
“龔龍祖山?”
“就是村子後邊的小山。”
李凌眉頭一皺,總感覺香芋奶奶沒有說實話,繼續問道:“那奶奶可知道,啊塊玉石到底有什麼奇特?”
“不知道!”香芋奶奶眼中浮現迷茫之色,說道:“那玉石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李凌自然不相信,那塊玉石是塊普通的石頭。
就在李凌打算繼續詢問的時候,一位大少急衝衝的跑進祠堂,大喊道:“塗少被人打了。”
“什麼?”李凌霍然起身,望著跑進來的那位大少,“怎麼回事?”
“塗少被這村子的村長打了。”
話音剛落,那群四處晃悠的大少怒了,一個個大聲嚷嚷。
“敢打塗少,瘋了吧?”
“咱們龍盟剛剛成立,居然就有人惹上門來,而且還是區區芝麻綠豆官。”
“打電話,叫人。”
“野蠻無力的鄉下人,就是應該教訓。”
不等李凌開口,兩百多號大少,氣勢洶洶地衝出祠堂。
李凌一看這群大少怒氣騰騰的衝出祠堂,就感覺要出大事了,都來不及與香芋奶奶道別一聲,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