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
突然有一剎那的震動,店掌櫃的表情連連變幻,但是,他隨即獰笑起來,聲如狼嚎說:
“好,燕鐵衣,算你眼尖,不錯,我就是柏慕仁!”
燕鐵衣揹著手道:“柏朋友,閣下的旅程,就到此為止了。說真話,要找你的大駕,可
委實不容易。”
柏慕仁滿臉的怨毒之色:“要不是鍾忻那畜生出賣了我,你們永遠不要妄想能查尋到我
的蹤跡!”
先是迷惘,後是疑惑,現在卻恍然大悟了的崔厚德,猛的搶向了右側,他狂笑著大叫:
“柏慕仁,柏慕仁,你演得好戲,扮得好角,真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刁滑陰毒的老狐
狸,老蠍子老王八蛋,這一遭看你再往那裡逃?”
冷冷一哼,柏慕仁不屑的道:“小輩,現在得意,未免為時過早,我‘九心鬼王’柏慕
仁,大風大浪經多了,眼前這個陣仗,糊不住我,一旦交刃,鹿死誰手,只怕尚在未定之
天!”
舒妲再也忍不住了,她激動的叫:“陰狠惡毒的匹夫,你真是天良喪盡,人性毫無,你
暗算了我的義父,卻又移禍於我,更圖殺我滅口,造成死無對證,你還有沒有一點心肝,講
不講一點道義?我和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誰不好去陷害,去裁誣,卻偏偏要我來做你
的替罪羔羊。你曾否為我想過了我背上了這樣的罪名,天下之大,還有我容身之地嗎?便是
死,也將落個千秋罵名,萬年遺臭,你簡直可恨到了極處……”
獰笑一聲,柏慕仁道:“我只求目的,不擇手段,你的問題,根本不在我考慮之例。別
說是這點因果,便是再牽連大些,我也概不理會,小賤人,這口黑鍋,你就背定了吧!”
燕鐵衣介面道:“柏慕仁,事到如今,真相已白。只怕你嫁禍於人的心思是枉費了,不
但如此,你即將要為你的惡毒罪行償付代價!”
柏慕仁陰鷙的道:“不會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
崔厚德大吼:“姓柏的老奸巨滑,任你用盡狡計,使盡毒手,也終逃不過應得的報應。
兜來轉去,你仍是撞進了我們的掌心,就是今天,便是眼前。我們二領主的血債,舒姑娘的
冤屈,正好一併清結!”
柏慕仁森酷的道:“這也是我所期盼甚久的事;對應青戈,對整個‘青龍社’,我早已
深惡痛恨,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思加以打擊、加以殺戮,我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使你
們有所損折,俱乃我生平快事,我毫不顧慮我將付出什麼,最重要的,而是能叫你們犧牲多
少;此際亦然。我會傾以全力給你們我能之所及的傷亡!”
燕鐵衣平靜的道:“你是有點瘋狂了,難怪你都是做出這些不通人性及人情的邪惡之
事!”
突然狂笑起來,柏慕仁模樣中透露出無可掩隱的兇戾之氣,宛如他體質內的人性俱已消
失,只剩下原始的獸性了:“瘋狂?燕鐵衣,這不叫瘋狂,這是積怨的宣洩、痛快的報復,
你們毀了我所愛、所親的人。我就一樣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叫你們承受慘痛的折磨,惶
悚的煎熬,叫你們雞犬不寧,五內不安,隨你怎麼來形容我過去行為都好,我所知道,並且
要貫徹到底,只是要求得我心裡慾望的滿足。這個慾望,是你們的血,你們的生命,你們呼
天換地的哀號!”
大吼一聲,崔厚德叫著:“只現在你這老殺才已是饔中之鱉,待決之囚,還楞在那裡稱
雄道霸,做你的春秋大夢呢。真是不知死活者!姓柏的,今番任你蹦跳,你若能再度遁天入
地,逃之夭夭,就算你的本事大!”
柏慕仁臉色一冷,陰悽悽的道:“馬前走卒,跳樑小醜,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狐假虎
威,狗仗人勢,不但可恥,更乃可笑!”
崔厚德勃然大怒,刀口一翻,嗔目大喝:“老子是馬前走卒,跳樑小醜?好,老子便先
來稱量稱量你又算什麼三頭六臂,霸主雄才!”
柏慕仁嘿嘿冷笑:“怕你只是嘴皮子硬!”
崔厚德暴叱:“老子劈了你這狗孃養的!”
一伸手攔住了正待衝上去的崔厚德,燕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