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兩,大手筆,瞌睡了有人送枕頭,氣運不凡啊。”
徐老八在旁,聽著徐傑的話語,琢磨了一會,方才也微笑而出,倒是真聽懂了。口中問了一句:“郡守劉世安?”
徐傑點點頭:“入城直接去郡守衙門。”
徐老八回頭與徐牛說道:“老牛,回頭跟上那四人,直接拿了!”
徐牛打馬轉身而去。
徐傑手握韁繩,口中還哼起了小曲:“且說那姑娘俊啊,姑娘美。說那姑娘採桑啊,桑葚甜。說那姑娘織布啊,布帛柔。說把那姑娘娶入房啊,被窩暖!小手嫩啊,腰肢細,臉蛋白啊,青絲香……”
便聽身後恨恨一語:“唱什麼亂七八糟的。”
徐傑聞言回頭,笑道:“雲小子,這小曲你可是也聽過的。”
“呸!不知羞!”
左右鬨堂大笑,連帶徐老八也哈哈大笑。
“青絲香,小嘴兒甜,嘗一口啊,賽神仙……”徐傑似乎……發騷了。
“唱得好啊,唱得妙!”徐老八拍手叫好!
不想徐傑回頭看了一眼雲書桓,接著唱道:“只是這姑娘啊,手握刀來要殺人!”
那握著刀柄、黑著臉的姑娘,當真拔刀要殺人。
“駕!”徐傑夾馬而奔,小曲唱完最後一句:“逃也!”
徐老八也打馬而奔,口中說道:“傑兒當生個娃兒嘍!”
還有徐傑在頭前答道:“生,生他娘十個八個。”
大同城,一眼看去,盡是斑駁,乍一看有一點醜陋之感。城牆上舊磚青黑,新磚青灰,還不時露出些許城牆內的夯土。實在難看。這般的模樣,無不透露著昔日大戰的慘烈。
但是這大同城池,卻又極為高大,比一般城池都要高大幾分,又有一點雄偉之感。
大同總兵府,佔地頗廣,也是這大同城裡最大的一處建築。昔日高破虜在這裡掌管幾百里長城防線,今日常凱也在這裡掌管著幾百里長城防線。
一人匆匆而入,直入議事廳尋常凱,躬身稟道:“大帥,京城來的人入城了。”
常凱點點頭:“盯著!”
“大帥,要不要小的去安排一頓酒宴?”
常凱手一揮:“不必,若是他上門來拜見,也說本帥巡邊去了,不在府中!”
“遵命!”
待得稟報之人退下,常凱雙手抓在案几邊緣,捏得嘎吱作響,臉上的猙獰時隱時現。
呂梁山上,也有幾人打馬在山道上不斷前行,到得陡峭之處,便是直接下馬步行,領頭一人動作極快,即便烈日在頭,汗流浹背,依舊快步而上。
再越過一個山頭,俯身看下,山底之處,房屋連綿,這雲中寨,也就到了。
曾不爽顯然等候多時,待得幾人入得廳內,開口便問:“如何了?”
剛剛進門來的氣喘吁吁之人,正是韓五,連忙上前開口說道:“寨主,當真打起來了。黑馬賊三當家的帶三百騎截殺那血刀堂少主,一場大戰,慘烈非常。小的趕到之時,屍首漫山遍野,兩百多具。”
曾不爽眉頭一皺,急忙又問:“那個徐傑呢?”
韓五吞了吞口水,也顧不得口乾舌燥,又道:“寨主,看那場面,應該是血刀堂勝了,滿地屍首兩百多具,都是穿黑衣的,連帶黑馬賊的三當家也死在當場,小的親眼見到他的屍首,雖然被馬蹄踏得面目全非,卻是一尺來長的大鬍子,絕對錯不了。血刀堂的屍首反倒沒有看到一具。”
曾不爽微微鬆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落座的七八個當家的,問了一句:“大家以為這件事該如何?”
一個坦胸露乳的大漢站起身來,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胸口,便道:“大哥,這件事情血刀堂義氣非常,我等當也不能教人看了笑話。”
又有人接道:“二哥說得是,此事因韓五而起,而今卻讓人家為我們架了樑子,傳到江湖上,我等還有何臉面為人?”
韓五聞言心中大喜,這件事情他是當事人,雖然他在這寨子裡只算得上年輕一輩的骨幹之人,但是這寨子里人心向來團結,看到這般人人都義憤填膺的模樣,只感覺心中都是暖意。
一個文士模樣的中年人聽得眾人激動非常,皺眉沉思了一番,起身雙手壓了壓,說道:“寨主,諸位,且聽我一語。”
曾不爽聞言也抬手壓了壓:“聽周軍師說說。”
周軍師連忙說道:“寨主,諸位。此事發展到這般,也是那血刀堂的徐傑過於衝動,弄成這般不死不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