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父王肯定來了,如此大事,他不可能不來。”拓跋野說道。
徐傑答:“他不在此處,若是他在此處,見到你這般模樣,便是死也不會瞑目。”
徐傑沒有直白說出老拓跋王死了,在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適。但是徐傑知道,老拓跋王若真能活著見到這一幕,豈能死而瞑目?
這一語,說得拓跋野忽然就在徐傑面前哭出聲來,猶如咳嗽的聲音,又好似被什麼東西噎住了,豆大的淚珠就在臉上滾落。
卻是這拓跋野,連擦拭自己淚水的手都沒有。
眼前的這般模樣的拓跋野,讓徐傑忽然想起了一個詞:孩子。
什麼君王公侯,什麼英雄豪傑。不過都是人罷了,誰又不是人呢?
設身處地去想,若徐傑自己是此時的拓跋野,又將會去如何面對?
興許最好的辦法,還是如霸王項羽那般,揮劍自刎,如此當真一了百了,不必再去面對自己心中的那些東西。
一個在哭,一個在嘆。
哭著哭著,嘆息的徐傑開口:“王上,明日我將在兀剌海城之外與室韋一戰,若我敗了,世間再無拓跋,拓跋男子都要成為室韋人的奴隸,最後死得一個不剩,拓跋女子,皆要成為室韋人傳宗接代的工具。拓跋就真的亡國滅種了。明日我若勝了,拓跋青壯為我持刀效忠即可,別無其他。”
哭聲漸止,卻無言語,唯有那顆低得不能再低的頭點了幾下。
徐傑長長出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小小的地圖,開始在上面指點著。
拓跋野也微微抬起了頭,看著徐傑指點,聽著徐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