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遠,一個漢子正扎著馬步,動也不敢動,聞著酒肉香,心中罵咧不止,卻也不敢說出口,哪怕是小聲呢喃也不敢。
待得飯罷,這漢子扎完馬步,小心翼翼跑去尋徐小刀,苦苦哀求徐小刀帶他回京城。
哀求自然是無用,又捱了胖爺一頓老打,當真吊在樹上打。
興許,徐傑是真在照顧王元朗的後人。
興許,楊三胖是真的活得太無趣。
興許也真是王明禮走了運道,就是不知他有多少造化。
如今的徐小刀,越來越能喝了,也越來越喜歡喝酒,每日酒不離口。
依稀之間,徐小刀還能回憶起當初,在那徐家鎮裡,為了能到徐傑那裡入夥喝酒,冬日裡蹲在水田中,到處摸著泥鰍黃鱔。
想到這裡,徐小刀忽然笑了出來,越發想再喝幾杯。
京城裡,近來發生了一件大事,徐太師為了整肅軍紀,在城外校場督斬犯軍法計程車卒,共三百一十八人。
京城裡議論紛紛,無數人出城去看,絕大多數人並沒有親眼目睹,卻是都感受到了那肅殺的氛圍。
經此之後,京城之內,再也看不到一個遊蕩的軍漢了,連那些賭坊娼寮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有人誇著徐太師手段高明,整軍有方。
自然也有人說著徐太師心狠手辣,枉顧人命。
但是每日城外大營震天的操練之聲,提醒著所有人,徐太師整軍之法,見效顯著。
冬天,也來了。北方胡地,千里飄雪,百草枯黃,牧人南遷,牛羊入圈。
汴京城裡,樞密院中,所有人都忙碌不止,每一道公文都反覆去看。
這個時候,徐小刀,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