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更是直接站起身來,看了看徐傑,伸手一指:“何人敢在此大言不慚?”
“淮西徐文近在此,我徐文近在淮西,偌大的文才,想考個秀才而不可得,不想這幷州的舉人,卻不過都是泛泛之輩,何其不公?”
徐傑一語,身邊幾人都是一愣,卻是不知徐傑何時成了徐文近,又何時連秀才都不可得。倒是雲書桓聽得噗嗤一笑,看自己少爺忽然變成了演技派,實在有些好笑。
王兄聞言大怒,不屑說道:“淮西徐文近,好大的口氣,你有何大作,不妨與我等幷州士子一較高下,且看看你文才配不配得上你的口氣!”
徐傑點點頭:“好,今日就讓你們這些幷州士子都長長見識,我有大作一篇,從不輕易示人,我知在場舉人有二,這位王兄剛才填了一詞,只算平常。那位高舉人一詞不出,且讓高舉人也來一曲。再讓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大作!”
王兄聞言,也是不懼,說道:“剛才那篇只是隨意之作,徐文近,你且出得一篇,我再來一篇與你一較高下。”
徐傑顯然早就預備好了說辭,便答:“且讓那位高舉人先出,我在出,之後王兄若是不服,再出一篇也無妨。如此才是公允!”
此時滿場是怒,眾人把目光都聚集在兩個舉人身上,頗有點同仇敵愾的意思。
“如此……也可,算是公允,高賢弟,你且填上一曲。”這位王兄興許對那高賢弟沒有什麼期望,卻也有自信。讓那位高賢弟試一試水深水淺也無妨。
那位高賢弟頗為有些為難的感覺,看著左右之人,倒是有些猶猶豫豫起來。
徐傑立馬煽風點火:“幷州的舉人,竟然填不出詞,著實可笑!”
眾人一聽,皆是怒不可遏,已然有人開口:“高兄,豈能讓一個外地人在此大言不慚!”
“高兄,且叫這黃口小兒見識見識,也為我幷州文壇爭點臉面。”
便是王兄也開口一句:“高賢弟,為兄在此,你只管填詞就是,今日無題,平常裡的好詞,拿一曲出來,叫這淮西之人知道點厲害。”
姓高的舉人想了想,終於大手一揮,開口說道:“諸位且看我的大作!”
徐傑也等著看。
高姓舉人果然開始:“春日遊,桃花吹滿頭。樓上誰家年少正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好,好詞!”
“高兄大才!一曲《思帝鄉》,實在是好!”
滿場叫好,這詞實在不錯!
徐傑聽得眉頭一皺,連帶那位王兄也聽得眉頭一皺。
眾人都把目光看向徐傑,就等著這個大言不慚的外地人開口填詞,這一曲《思帝鄉》十有八九是要贏了。
徐傑看著所有人的目光,手一拱,開口一句:“諸位,告辭了!”
徐傑說走就走,話音一落轉身就往大門而去,徐牛徐虎起身就追去,雲書桓與楊三胖還有點面面相覷。
今日這徐傑,好似有點吃錯藥了,有點不正常……
徐傑出得大門,四人跟隨而出,便聽得文淵樓內鬨堂大笑!
“今日高兄真為我幷州文壇長臉啊!”
“是啊,教這外地小兒捂臉而逃,實在是解氣!”
“今日之事,當引為佳話,讓人知曉我幷州也是文風鼎盛之地!”
……
此起彼伏的誇讚,此起彼伏的鬨笑,高舉人左右拱手,口中還道:“隨意之作,隨意之作,諸位過獎,過獎了過獎了!”
唯有王舉人面色不那麼高興,也不知是因為被人搶了風頭,還是為何,王舉人便是一副皺眉的模樣。
出得門外的楊三胖,跟上徐傑腳步,便在後大笑道:“秀才,原道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哈哈……”
雲書桓也有些不解,說道:“今日這是怎麼了?”
徐虎倒是一心為徐傑考慮,替徐傑答了一句:“少爺大概是連日趕路累了,心中思緒混亂,叫那人鑽了空子而已,待得少爺不那麼累的時候,那樣的詞,少爺十曲八曲的,不過是信手拈來!”
便看徐傑一臉嚴肅,轉頭一句:“虎子,你且此處等候著,待得那姓高的舉人出來了,跟上去,看他家住哪裡!”
徐虎理解了,面色一獰,便道:“嗯,少爺,此人著實可恨,殺之不足以解氣!我這就去盯著!”
徐虎還真是如何也幫著徐傑著想,徐虎理解的這件事,便是徐傑丟了臉面,要尋人報復。徐傑丟的臉面,好似徐虎自己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