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申請睡地板。”
景雖平躺,閉眼,嘴上不置一詞,身子卻死死護住大‘床’外側,不讓衛茗跨過,無聲地駁回她的請求。
“好吧。”衛茗縮回去,學他那般平躺,閉眼。
頓時,屋內陷入一片死寂,僅餘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沉默中,景雖悠悠開口:“衛茗,如果你想一直躲下去,我可以為你掩蓋行蹤。但如此一來,你便永遠也不能走出這間屋子,拋頭‘露’面,過正常人的生活。”這一點,他十分清楚,同樣也使他為難——他不想限制她的自由。“反之,如果你想走,隨時可以離去,我不會多說一句,更不會向外人提及你曾在這裡的事,你無需擔心。但之後的諸多明槍暗箭,也得你獨自面對,你自己想清楚吧。”
衛茗錯愕地轉過頭,看著枕頭一側的少年用著最尋常不過的語氣和神‘色’,對她說出這番明顯經過深思熟慮的話,心頭微微一暖,知曉他亦是為她考慮周全了,會心一笑:“嗯。我知道了。”
“還有,”景雖緩緩睜開眼,別過眸子與耳側的她對視,“你的小人柳妝扎不著,誰都扎不著,所以你別成天喊著怕誰扎你小人。”
“也是……”衛茗順著他的話點點頭,“奴婢的生辰八字,她們不知曉,做了小人也無用。”
“……”景雖頓時覺著自己對牛彈琴了,咬牙道:“你的小人在我手裡,誰敢扎?”
“呃?”衛茗不明所以,就著他的話反覆思考,猛地想起什麼,趕緊用擦傷的左手‘摸’了‘摸’周身,面‘色’微微發急。
“我說了,你的小人在我手裡。”景雖知道她在‘摸’什麼,悠悠道,“我從井中將它撈起來了。”
衛茗長舒了口氣,覺著自己總算是有了‘交’代,欣然道:“這下物歸原主了。”
“那是……”……送你的東西。景雖及時打住,轉而問道:“你從哪裡找到的?”
衛茗不答反問:“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殿下能否告知奴婢……那尊小木像是出自殿下之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