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他分明還有別的擔心事情。有時沉默就是最好的陪伴,季安寧見到顧石諾樂意陪著兒子在一處說話,她便提供這樣大好的時機給他們父子去親近。
季安寧一直覺得當父母的人,在孩子幼時自然的親近他,這種童年的溫暖記憶,會讓孩子受益終生。季安寧聽見顧石諾帶著顧陽景一塊去沐浴,她心裡暗鬆一口氣,幸好她早吩咐下去,家裡浴室一定要常備熱水。
午後,顧陽景在榻位上小睡,季安寧守在一邊做著針線活,顧石諾在桌邊看著書。顧石諾把一頁書翻了過去,抬眼過去,恰巧望見到季安寧一臉慈愛的給顧陽景拉著被子。他的心裡暖了暖,季安寧的這般性情,讓他樂意常待在家裡面。
顧石諾微微閉了閉眼,都城的訊息來得慢,然而季樹立特意轉過來探望季安寧,他說的那些話,多少是要他藉著身上有孝,暫時避一下風頭。顧石諾想起馬將軍的活躍,他暗自的輕搖頭。
顧石諾想起軍中暗地裡的一些流言,他瞧著季安寧的眼色暖了暖,她年紀雖小,可是行事很是穩妥。顧石諾不曾想過要依靠妻族,也不曾想過季安寧會長袖善舞的幫著他。他想著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靠自已為什麼都來得自信。
季安寧抬眼瞧見顧石諾微微皺起的眉頭,她輕輕嘆息一聲,她行過去為他倒了一杯水,低聲說:“十哥,你可是因為很久沒有這般的閒散,現在有些不適應?”顧石諾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笑著說:“不是,我現在想著,我有空,可為何我家娘子為何總沒有空陪我?”
季安寧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她還是不太適應聽見這般很有暗示性的話語。她臉紅著說:“我和陽光,不管幾時,都會陪在十哥的身邊。”顧石諾笑了起來,他用手指輕戳一下季安寧的臉,嘆息著說:“為夫無能,怎麼這麼久,還不能把娘子養得白胖起來。”
季安寧伸手把他的手扯了下來,直接白眼對著他說“十哥,你現在心情好了,對嗎?”顧石諾笑瞧著她說:“我在你和陽兒面前,我一直心情非常的好。你啊,只管安心,為夫一定護得住家人。”
季安寧笑瞧著他,她這個時節是深信顧石諾的心裡有她和孩子,至於日後如何,她想著還是別想太多,免得越想越把自已的路走得窄小起來。她想起季樹立離開時,突然對她說話說:“寧兒,我們要把假想敵放在面前來,這樣才可以瞧得清楚,尋得到機會打敗它。”
季安寧微微有些懷疑起來,覺得季樹立大約是在暗示她什麼。然而她卻不想在那樣的時刻,還讓兄長操心他,便笑著說:“哥哥你放心,遇山無路時,我也會想法子去開一條路走。”(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四章 利用
五月要過盡的時候,季家給季安寧來信,把一些家事知會她。五月初,季老太爺與道友登山觀日出時,下山失足而去了。如今季家已經送老人家回故地安葬,只是通知外地的孝子孝孫不必歸,只在家中自行守孝盡孝心。
季安寧很是仔細的看了看信,她瞧得很清楚是三堂兄的親筆字跡,可是那內容卻讓人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早些年,大家都以為季老太爺只怕沒有幾年的日子過,可是眼瞧著他,一天比一天康健起來。
大夫後來私下裡跟季守業夫妻說,大約是季老太爺近年來通道的原因,他的身子漸漸的恢復過來,他再活上十來年也不算怪事。原本瞧著顯得健康的季老太太走在季老太爺的前面,季家人都已經接受他要活上多年的事實。
顧石諾在一旁瞧著季安寧的神色很是不對勁,他起身直接伸手從滿臉怔忡神情的季安寧手裡拿過信。他看了信之後,他掃一掃季安寧面上的神情。她明顯是震驚多過悲傷,她大約是無法接受季老太爺就這般去的事實。
顧石諾伸手拍一拍季安寧,安慰說:“寧兒,老人家去了,你也別太傷心。”季安寧很是奇怪的抬眼瞧了瞧他,她的心裡很是感慨不已,可是論及傷心來說,還不如說感傷的太多。季家老太爺去了,季家正式的變了天,家裡人的日子,會比往日過得舒心一些。
顧石諾很是仔細的觀察了季安寧的神色,見到她的確面上沒有多的傷色,反而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輕鬆感。顧石諾想著季家這幾年的動靜,他的眉頭一抬,說:“寧兒,季家人是不是有心想要把整個家遷去都城?”
季安寧抬眼瞧一瞧他,她想了想說:“這樣的大事,家裡的長輩們不會跟我這種要出嫁的女子說。”她更加不會跟他說,季家人曾經有心讓她去都城定親事,只是機緣巧合的原故,她嫁給顧石諾。
顧石諾也沒有仔細的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