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絕流不禁懷疑此人的身分:“難道你不是錢無盡?”
錢無盡?挺熟悉的。林悅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啊!你是說這個牌子?我叫錢無盡?我不是鬼手嗎?哦!鬼手應該是綽號。”
看到那隻代表身份的玉牌,水絕流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哼,你要繼續裝傻?”
林悅苦笑,他現在不是裝不裝的問題,而是他跟這錢無盡存在本質區別,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他也知道穿得這麼誇張的一個人肯定變態到某種程度了,會讓人反感是應該的,但他現在要怎麼解釋穿越呢?
這可讓他苦惱,抓破腦袋也只想到傳統方法——裝失憶,除此以外,真是沒有其它辦法了。
“呃,你就當我是真的傻了吧。我現在只想離開這裡,你帶我走出雪地,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行吧?”
水絕流沉默,看林悅的表情卻是十足的不屑。
林悅想想,這人是不要命的,別是想要跟他同歸於盡了。連忙宣告:“喂,別想把我困在這裡,不然我會……”
“用盡所有辦法羞辱我?折磨我?你以為我會怕這種不入流的威脅?”水絕流冷笑:“你最好真的迷路,你死了,塵世就少一個禍害。”
林悅無語問蒼天,原來不要臉的也不一定鬥得過不要命的。想來是逃生無望了,林悅狼吞虎嚥地吃掉饅頭,然後拿起一柄刀直指水絕流。
水絕流卻有著視死如歸的覺悟,笑對冷刃,那表情簡直是在嘲弄對手的無能。
“你想死對吧。”
水絕流無語。
林悅重嘆,他是標準紙老虎,損人利己的事,他做不來。他割掉水絕流身上的繩子,還是忍不住瞧瞧那張臉。即使是生在男人身上,美就是美。看夠了,他便說:“罷了,你愛死就死,我有事要忙,不奉陪了。”刀架在脖子上,突然想起有話要說,又擱下來。“我說水大俠,既然你姓水,就別起名字叫絕流了,多不吉利。像水滔滔,水潺潺就好多了,滔滔不絕,潺潺不息。”
“什麼?!”
“得了,我趕時間。”說罷,林悅把心一橫,刀就往自個脖子上抹去。
水絕流也沒有阻止,就看這個人真的唰的一聲把喉管切了,倒在血泊中。
“……”
這一刻,水絕流徹底懵了。他想不到錢無盡真的會自盡,而這個人在幾天前還費盡心機搶奪蜷雲焚天的秘笈。
難道錢無盡真的瘋了?
黃泉路上,林悅揉脖子,齧牙咧嘴。前一次摔死,他倒沒有多少印象,這一次抹脖子感覺可清晰了,真不是普通的痛。
“媽的,下回別想我再抹脖子。”
絮絮叨叨著,林悅才抬頭就對上一雙冒紅光的眼睛,以為是什麼妖魔,差點嚇破膽。穩住心神瞧個清楚,這不是那面癱判官嗎?當即一股怒意湧上,他也管不了這麼多,既然他以前也是判官,這傢伙說不定還是他的手下呢。
“餵你!你們什麼都沒有交代就把我踢下去幹什麼?”
面對怒吼,判官臉上波瀾不興,誠實回答:“整你。”
“……”林悅的唇角抽得那個叫歡快,額角上青筋暴現。這小子真是誠實得可恨,眼下這張臉分明年輕稚氣,要說漂亮不如說可愛吧,一雙血紅色眼珠子並不可怖,單看外表倒像只小白兔……面癱的兔子,但那性格卻奇爛無比。
這個判官和水絕流都不是一般的難應付,但是惹不著,還不能躲麼?
“算了,我去問孟婆。”
“那個裝嫩的老太婆最喜歡逗你這種笨蛋。”判官平靜地來了一句。
碰一聲,林悅的腦袋撞到地上。他才狼狽地爬起來,捂著差點摔歪的鼻子大吼:“你這傢伙幹什麼扯住我的衣角,而且你的嘴巴是怎麼回事?不說話會死嗎?”
“我是朱翎。”
“啊?”
“我不叫傢伙。”
朱翎?林悅聽了,仔細審視那雙眼睛,不得不承認:“名字挺好,就是性格不好。”
聽了這句話,絳色眼眸稍黯。
林悅看到這張冷臉又酷了幾分,想來這些人小氣,也不想多事。正要找個藉口開溜,那雙眼珠子突然逼視他,讓他不得不留在原地看看判官大人有什麼吩咐。
沉默持續了半晌,林悅心裡暗暗叫苦,問候其父母數十遍。
突然,那叫做朱翎的毒舌判官出手卡向他的脖子。
林悅大驚,還以為這個人要掐死他。哪想掐倒沒有,只是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