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冷烈低聲怒罵,緊隨其後。
回春堂後院,一間不大的屋子裡站著十來個人,鬼面、假朗中、老六、石纖以及其他的兄弟,而地上跪著的便是惹事回來的明堂副堂主唐仁。無人言語諧在等門主的駕臨,雖然戒堂堂主鬼面在此,門主未到誰也不敢擅自處罰,第一次有人犯了規矩,該如何處罰只能門主說了算。
吱咔一聲,屋門開啟,夜狼走了進來,身後便是冷烈扶著血千葉,冷右緊隨其後,至於冷左則守在家中。
來時路上夜狼講得清楚,此時無需再細問什麼,只要唐仁說是與不是便可。
“別說是你們男人,就算女人也有偷人的時候。”血千葉此話一出,最先反應的便是冷烈,想不到這等粗俗的話他的女人也敢講,血千葉瞪了其一眼,明顯在警告這是她的地盤,她才是老大,而他只是個看熱鬧的,接下來就瞪大眼睛看看,她這個女人到底有何手段。
“我可有限止或是不讓你們逛妓院的,是個男人就想這事。今日罰你不是為你逛妓院找女人,而是因為你酒後失品,該說不該說的你可說得痛快啊,你就沒告訴他們你的主子是個女人?又是何種身份?不長腦子的東西,知道自己一喝馬尿嘴就漏,還敢在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喝酒耍酒瘋,簡直找死!你可服?”罵過後,血千葉問道,唐仁抬起頭,臉色蒼白,狠狠閉上眼,待睜開時未有半句辯解求饒之語,狠狠的點了點頭,重重的吐出服字。
“鬼面,開始吧!”血千葉命令道,鬼面恭敬點頭,走向地上的唐仁。
此時的冷烈到真是一吱不出,聽著看著。
唐仁仍跪在地上,面前卻多了張白木桌子,未待鬼面說話,唐仁將左手放到了桌面上,待見鬼面從腰間拔出刀時,冷烈與冷右心中頓然明白,兩人不看刑場反而很是默契的看著那監罰的女人,她哪有絲毫懼色,威嚴霸氣渾然天成。
“就斷小指讓他記住這次,若敢有下次?戒堂的刀會直接刺進你的心窩子!可知我為何輕饒你這次?”低沉冷烈更狠厲的話在一個女人嘴中緩緩而出。
額頭滲出汗珠的唐仁,眼中無不盛著感恩,這到讓冷烈與冷右有些出乎意料,被罰之人不叫不求果真不同尋常。
“主子早已言明,觸犯門規者無論是誰一律依規矩處罰,門主不會冤枉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執刑期間敢求饒、敢改口不認、敢誣陷他人者重加一等……”唐仁回答了血千葉的話,也解答了冷烈跟冷右心中疑惑。
一個眼神,本該被砍掉左手的唐仁只被斷去了小指,可是十指連心,再硬的汗子也在一聲慘烈的痛呼中,臉色更加蒼白,身體顫抖,緊緊捂著鮮血直冒的左手,卻仍規矩的跪在地上等候門主的後話。
“明天把桌子擺進明堂,這張桌子是我特命人用白木做成了,今日第一次粘血,告訴所有人,他們有膽犯我的規矩,我不介意看這張桌子最後用人血把它養紅了!行了,下去吧!”血千葉清冷的說著,假朗中點頭,命人將唐仁扶起帶其離開了後堂去前院包紮。
“可有查清那些人是誰?”神情仍是嚴厲的血千葉問著鬼面。、
“魏郡郡首的小公子和他的狐朋狗友!”鬼面回道。
“讓地龍派人盯著,不找我們麻煩此事也作罷,若是真信了唐仁的話到大四方或是藥鋪茶樓搗亂,夜狼鬼面,你們知道如何處置吧?”
“是!”夜狼與鬼面齊聲回著。
回程的路上,冷烈一直盯著女人,今晚他的確見識了,怪不得那些山賊要拼死命的追隨他的女人,她的確有這種魄力、這種本事,的確夠霸夠狠。
“你要讓夜狼他們如何處置?”冷烈試探的問道。
靠在男人懷裡的女人睜開眼抬起頭,只回了一句話,“是官有幾個不貪,敢貪就得自求多福,別讓把柄落到有心人手裡。”
冷烈輕笑,身體挪了挪讓懷中的女人更舒服些,早在冷家堡時,就感覺出自己女人的與眾不同,現在他更能給出四個字,絕非善類!而他何嘗不是呢!
此事過後到也一切太平,早在一個多月前冷烈便將大夫穩婆弄進了府,血千葉臨盆的日子本來算得好好的,可是過了三天仍不見那大大的肚子有任何動靜,冷烈又急又擔心,天悅也是身前身後的等著妹妹的出生。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在我跟前轉啊!”女人忍無可忍的吼道,被罵的父子倆馬上停了下來,各找位置坐好。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生孩子,老是擔心焦急坐不穩坐不住,那小的也跟在其身後搗亂。
“怎麼起來了,快乖乖的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