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了弱點被幹掉,說不定是一樣的道理。
不過這次的改造身體似乎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的,莫十七的牙齒不自覺的咯咯響,這完全不是她能控制的。她不由得在心裡哀嘆,明明喪屍沒有痛覺的,她就算不是一個完整的喪屍,但是也不要這麼誇張的提示她,原來她還是有知覺的吧。渾身的骨頭像是抽風一樣,痛得咯咯抖動,她擔心自己這不牢固的小身板,會因為這個散掉。像是浸入骨髓的冷和熱,一波波的在骨頭深處爆發,總算明白所謂冷的骨頭縫裡進冷風是一種什麼感覺了,再這樣下去,她就被折騰成骨頭湯了,正好就著現成的泉水,煮上一鍋,莫十七想到這裡,忽然又要被自己逗笑了,不過她沒時間笑出聲了,咯咯作響的骨頭讓她繼續熬著,要是老孃鹹魚翻身了,我必定要把那群雜碎玩意煮成一鍋湯,好好招待喪屍同胞們。不過喪屍兄弟們,是不是不習慣吃熟的來著?
等莫十七覺得自己的身體差不多被煮熟了的時候,她試著抬手,這一抬手倒是覺得順暢了許多,於是莫十七發現自己灰白的樹枝胳膊變成了帶著一點肉的排骨胳膊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欣慰的,最起碼現在面板變白了,沒有那麼埋汰人了。她試了試,雖然身上新生的那點肉不多,還是瘦骨伶仃的樣子,但是最起碼有了些許肌肉的幫助,身體的動作變得流暢了許多。莫十七緩慢的從泉水裡站起來,試圖臨水自照,最終發現是自找苦吃,這具身體大約有160公分左右,可是看起來體重不到25公斤的樣子,那摸樣,簡直比非洲難民還艱難,莫十七心中心裡十分悲憤的看了看自己竹竿一樣的身體,心疼自己心疼的不敢再看下去。
得了功夫,莫十七倒也不急著出去,空間內外有那麼點時差,不過不大,但是有時候也足夠她在要訓練前賴一會床什麼的,或者玩個憤怒的小鳥什麼的,你說殺水果,那遊戲她怎麼會玩,整天琢磨著怎麼殺人就罷了,還要去琢磨著對水果來著幾連斬,那也太殘忍了!
莫十七現在有幾點還沒有確定,一:她到底是神馬物種,是喪屍還是人,這直接關係到她以後立場的問題,像是成了喪屍還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事情,好比腳踏兩條船,以她現在這骨感的小身板,下腰都不順暢,劈腿什麼的太高難度了。二:她面臨的危險有哪幾類,主要是來自人類還是喪屍,第三就是她現有的敵人,那幾個一起的,前男盆友之類的東西到底還在不在附近,如果碰見了以自己現在的情況是殺掉他們呢,還是以後殺掉他們呢?
莫十七想了一下,最終發現還是要出去看一看,她在空間裡轉了一圈,試圖找到什麼留下來的東西,可以拿來防身什麼,但是空間裡所有的家當都不見了,一根草都沒有留下。莫十七嘆口氣,只好回到泉水旁邊,用手捧了水喝了幾口,以後也不知能吃什麼,還是管個水飽吧。這個時候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剛從哪裡爬出來的了。
出了空間,還是在廚房裡。莫十七發現自己剛才呆的角落裡還留著一灘血跡,又對失血多度瘦骨伶仃的自己心疼了一下。這這才開始找武器,廚房裡倒是有擺著的廚具,莫十七開啟櫃子,閃亮亮的刀具都擺的整齊,如同餐桌上的銀質餐具一樣,襯托出這個廚房的高階,沒有一絲煙火氣。莫十七倒是理解,這裡的住宅條件不錯,不過廚房這麼幹淨,應該是年輕的外餐一族,不知道年輕人變成喪屍之後,是不是力氣比較大。莫十七拿了一把最長的刀握住,試著揮了幾下,她近身搏鬥並不擅長,最後一次之所以死在人家面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原本狙擊之後她按照規劃的路線逃跑,竟然被逼入了目標的房間裡,那個時候她一抬頭看見妖孽長相的目標,頓時就是一身冷汗知道自己大約要完了。莫十七搖搖頭,對於自己被戲耍致死的事情有些不堪回首。
門外已經沒有喪失撓門的聲音了,她握住匕首,選擇了一個利於躲避的角度,在沒有趁手的武器的時候,這樣可以利用門板多一些防護,門開的弧度不大不小,足夠她看清楚外面的基本情況,她沒有忽視喪失的握抓力,防備著被喪屍抓住扯出去。
大大的眼睛已經脫離了不健康的灰白,恢復了幾分水靈,可是這麼兩顆葡萄一樣的眼睛,放在這麼骨感的臉上,又從門縫裡透出來,要是人見了,絕對嚇個半死。開門的聲音十分小,不過因為過分的安靜,還是顯得悠長陰森,莫十七心裡倒是沒有了多少忐忑,就是被喪屍抓到也沒事,她身體裡應該初步有了抗體,不過該防備的還是不會鬆懈。
莫十七眼睛往門外一溜,就對上了一雙灰白的眼睛,饒是她見過那麼點世面,也著實一驚,K!喪屍的眼睛!莫十七手比腦袋還快的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