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地她,小小的,弱弱的,需要別人去保護。
那一刻,他總算能夠明白,並且體會到,忍足小心翼翼保護她的那種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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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奶奶回家一趟,本來是想趁著菡瑾還睡著的時候,給她做一些清淡的食物,讓她醒來之後就能吃的。臨走之前,特別拜託了醫院的護士,千叮嚀萬囑咐,要她一定要照顧好菡瑾。忍足家這間醫院設定的VIP病房,每一間都安排了一個專門的護士,照顧病人。
早川奶奶走得時候很放心,沒想到回到醫院,卻被告知菡瑾發高燒,暈過去了。
她又是生氣又是著急,急急忙忙給家裡打電話。
送過來時,孫女只是有點發燒,才住了一晚上,病非但沒好,居然還更加嚴重了。
柳老爺子趕到醫院,簡直就想掐死忍足那個死老頭。
忍足爺爺自知理虧,偏偏那個擅離職守的護士也被自家孫子處理掉了,他連將功補過地機會都沒了,只好待在辦公室,被柳爺爺一頓臭罵。
菡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天以後的事了。
她高燒不退,昏迷了好幾天,中間偶爾醒來幾次,神智一直不清楚。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有幸村精市,有真田透。
她出現在他們家裡,真田透看見了她,幸村精市卻看不見她。
她很痛苦。
那似乎是她死後好幾年的事情了。
真田透歇斯底里的樣子,幸村精市疲憊憂傷的神態,每一個人,感覺都是那麼清晰。
她甚至能感覺到,真田透身上的溫度。
這個夢太真實了,以至於她醒過來的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隱隱約約記得,她似乎做了很多奇怪的事,然後,還看到了忍足和跡部。
頭很疼,她伸出手,撫上了自己的額頭。
抬起重重的眼皮,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跡部景吾,接著,是晚了一步湊過來的忍足侑士。
“小瑾,”忍足一臉興奮,“你終於醒了。”
跡部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是很高興的樣子,嘴上說出的話卻像在埋怨一樣:“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以後再做那種蠢事,別怪本大爺對你不客氣。”
菡瑾張開嘴,覺得自己說話都有困難了:“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的聲音變得很奇怪,異常沙啞,明明她很用力地在說話了,傳到自己耳朵裡,跟剛出生的小貓叫沒兩樣。
“我的聲音”她的手摸著脖子,非常不適應現在的情況。
忍足看出了她的不安,安慰道:“你發燒了,昏迷好幾天了!這麼長時間沒進食沒說話,感覺不習慣是很正常的。”
菡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