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連個通房都容不下。
這般思忖下來,好像只有女兒給出的理由最為靠譜。
沒等邵氏再說什麼,卻見雲萱邁進門來,向邵氏一禮,遞上了個名帖。“夫人,孫大少爺來了。”
“孫少爺?”邵氏接了過來,“說有什麼事兒沒?”
雲萱道是不知,邵氏皺了皺眉,嘴上跟靜嘉唸叨著,“該不是要找你哥吧,敦堂去營裡的事情他應是知道的啊。”
雖然犯著嘀咕,邵氏仍是起了身,“你先回“明月引”吧,我去前院兒瞧瞧。”
靜嘉沒挪窩兒,撒著嬌道:“娘,我陪你一起去吧,沒準毓瑾也跟著一起來了呢。”
邵氏輕的一笑,“若是他們兄妹二人一起來,你孫嬸孃還能不來?如今毓慎歲數長了¨ xuan shū wang¨,你還是避諱避諱得好。”
言罷,不容靜嘉再說什麼,邵氏已是由雲萱攙著向外去了。
得知毓慎就在正廳,靜嘉百爪撓心,總是想找個藉口跟過去。偏偏邵氏話說得重,靜嘉一時也不敢越雷池,站在原地,竟不知如何是好。
猶豫半晌,靜嘉才悻悻然步出了德安齋,誰知雲萱恰是折返回來,笑吟吟地向靜嘉一禮,“幸虧二小姐還沒走,咱們夫人改主意了,讓二小姐過去與孫少爺打個招呼呢。”
“娘怎麼又改了呢?”靜嘉問著,卻是不由自主露出笑,雀躍地往前院去,雲萱忙隨上。
瞧著靜嘉掩飾不住的喜色,雲萱從旁解釋:“夫人才到廳裡,孫少爺就問起二小姐了,夫人只好讓奴婢來請您啦。”
毓慎GJ!靜嘉不禁歡喜起來,走的步速不由快了許多。
甫入正廳,靜嘉便聞毓慎聲音清朗,正同邵氏說著話:“倪大哥現在如魚得水,就和我說話的工夫兒,就有好幾個人過來與他打招呼,可見是頗得人心。”
日光恰映在毓慎側影,他坐的端正,說話時神采飛揚,靜嘉彷彿從沒見過這麼自如的毓慎,近乎以一個平等的姿態,與身為他長輩的邵氏對話。
大概是跟在臨淄郡王身邊,毓慎格外被賞識的緣故,人多了自信,青春期原有的毛躁,竟也內化成了一顆進取的心。
靜嘉笑著,上前向邵氏一禮。毓慎起了身,“靜嘉,好久不見。”
“孫大少如今是忙人,豈是我輩能輕易見到的。”靜嘉打趣一句,方在毓慎對面落座。
靜嘉沒注意到邵氏微微蹙了眉,待她看向母親的時候,邵氏已是擺出了一個笑臉兒,“毓慎和王爺才從神機營回來,替你大哥往家裡捎話兒呢,順便幫瑾姐兒來問你廿七那日得不得空兒。”
“廿七?”靜嘉看向毓慎,她只覺得毓慎笑的蹊蹺,好像暗示什麼似的。
“小瑾鬧著母親,找人給她在園子裡搭了個鞦韆架,我們兄弟幾個都不玩那勞什子東西,她嫌無趣,便讓我來問問你,願不願意來府上做客。”
盪鞦韆?這至於讓毓慎笑的那麼扭曲麼……靜嘉盯著毓慎,遲疑半晌才道:“我自然是願意的,卻還不知母親肯不肯答應呢。”
“瑾姐兒既然沒個玩伴兒,你去陪她就是,娘怎麼會不答應。”邵氏笑的和藹,“只是娘沒法與你同去,你可別給你孫嬸孃惹出禍來。”
靜嘉聽邵氏這話,隱約覺出些母親的不樂意來,舉凡家長都容易這樣,當著外人的面兒總願意表現出自己對孩子的管束並沒有那麼苛責,卻又在話裡話外向孩子表示出自己真實的傾向,最後還要故作姿態——喏,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不干涉你的選擇。
可惜,靜嘉對邵氏的畏懼之意並沒有那多,當下朝母親做了保證:“娘放心就是,我保管不闖禍。”
邵氏無法,唯有一笑。“那回頭娘讓雲蘆陪著你過去,省的你來回路上再出什麼事兒。”
“伯母不必麻煩。”靜嘉剛要道好,卻被毓慎打斷,“晚上我會親自送靜嘉回來,若真有什麼事兒,多個丫鬟也不頂用。正巧順路來尋倪大哥,還有幾件火器的事情要與倪大哥請教。”
“火器?”靜嘉大吃一驚,難道這個年代已經結束了冷兵器?!
毓慎笑著瞧她一眼,“怎麼?沒聽說過吧?”
礙著邵氏的面子,毓慎忍下了一句“頭髮長見識短”,只是眼中充滿戲謔,得意的不得了。不等靜嘉與毓慎辯駁,毓慎很快地又接上話,“我也是剛瞭解沒多久,王爺興起,這幾日都在讀這方面的書,我陪著看了些,才覺出威力非凡來。昨兒湊巧去神機營轉了圈,這不今兒告了上午的假,來替倪大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