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阿姨說說話。”
從開始的凶神惡煞到現在的熱情慈祥,唐琪琪母親態度轉換之快,讓蘇晨都有些適應不了。
他嘿嘿一笑,索性糊塗裝到底,道:“阿姨說哪裡話,我知道你關心琪琪心切,做母親的心思我們都懂,都是為了兒女好,沒有什麼的。”
他的善解人意,讓唐琪琪母親受寵若驚,眼眶都紅了,她拉著蘇晨的手,擦淚道:“多好的孩子啊,老張家的孩子,家教素養就是不一樣,來來來,快吃個梨,阿姨親自給你削。”
唐琪琪和蘇晨哭笑不得,只好跟著唐琪琪母親,到了客廳敘話。
另外一邊,張老頭早跟唐老將軍,擺好了象棋,楚河漢界,廝殺起來。
兩人都是脾氣暴躁之輩,剛剛廝殺一個回合,便開始罵娘起來,粗話連天,但是卻也玩得興高采烈。
這邊客廳之中,唐琪琪母親恢復了大戶人家夫人的和藹慈愛,拉著蘇晨敘話,什麼兄弟姐妹有幾個,老家在哪裡等等,好像調查戶口一般。
蘇晨知道她興趣所在,完全在於自己和老張家的關係親疏所在,當下投其所好,胡說八道一通,哄得唐琪琪母親笑得合不攏嘴,深感女兒的眼光比自己高多了。
此刻夜色已經很深,但是成海市璀璨的路燈照耀下,整個成海市依舊宛若白晝一般,一個渾身汙穢,頭髮鬍子亂糟糟的老頭,坐在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下面,正用蒼老的聲音,唱著天真爛漫的兒歌。
“搖啊搖,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外婆叫我好寶寶……”
“糖一包,果一包,吃了還要拿一包……”
……
他唱得興高采烈的,蒼老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卻十分淒涼。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寒峰上,被蘇晨用死神鐮刀損傷神智的素心門執法堂四大長老之一的瘋長老。
當日小寒峰一戰,二大長老,一死一瘋,當時林巧兒看他可憐,念在同門之誼,便把他帶下天山,但是到了成海市之後,為了追尋香香的蹤跡,竟然把瘋長老給弄丟了。
事後蘇晨和林巧兒也曾在成海市搜尋過,但是這個智力只有三四歲孩子高,武力值卻高得離譜的瘋長老就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完全不見了蹤影。
塔幹麻衣之約即刻到期,沒奈何,兩人只好先趕赴塔幹麻衣湖畔,暫時撇下了瘋長老,等事情告一段落,然後再來理會。
瘋長老智力低下,這些天在城市之中流浪,有人誤以為是乞丐,給點吃的,便拿來果腹充飢,沒有人給吃的,他本身修為深湛,也餓不死。
但是,他沒有意識到,這些天,一個幽魂一般的身影,一直遠遠跟著他。
夜色已經深了,瘋長老兀自唱著歌,興高采烈,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在此時,一個落拓瀟灑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穿著一件休閒風衣,手插著褲腰,仔細看了瘋長老一眼,喃喃地道:“可憐可憐,要不是你對我還有用的話,我真該送你一程,了結你無窮無盡的痛苦。”
他嘆了口氣,從口袋之中,掏出一隻紅燒豬肘,慢慢蹲下來,遞給了瘋長老,悠悠然道:“我張曉偉雖然無法無天,但是對我有用的人,一直都很好,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好人 ?'…'”
瘋長老眼睛發光,並沒有聽見張曉偉的話,一把抓住了紅燒豬肘,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口水四濺,好像瘋狗一般。
“乖乖的,跟我念,蘇晨。。。”
瘋長老不答話,依舊大口大口的咀嚼著,吃得津津有味。
張曉偉一揮袖子,一陣帶著血腥味的狂風吹過,頓時將豬肘遠遠地颳得飛了出去。
瘋長老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眼睜睜看著香噴噴的豬肘飛了出去,嘴角的口水,嘩啦啦往下掉,好像瀑布一般。
眼看著豬肘就要落在遠處的垃圾桶之中,瘋長老灰撲撲的身影忽然動了,只一眨眼,豬肘就到了他的手中,他一隻腳踩著垃圾桶的鐵皮蓋,又開始撕咬起豬肘來。
張曉偉咦了一聲,有些驚奇地看著瘋長老,道:“瘋子打架厲害,看來瘋狂的修行者也不差啊,疾!”
他輕喝一聲,大袖一揮,一團火焰,飛了出去,頓時一下子將紅燒豬肘焚燒起來。
瘋長老吃痛,慌不迭將紅燒豬腳丟掉,眼看著紅燒豬腳頃刻間變成一團焦炭,嘴巴一裂,嗚嗚哭了起來,好像受委屈的孩子一般。
張曉偉變戲法一般,又亮出一隻紅燒豬肘,嘿嘿笑道:“別哭,我這裡還有,不過你要乖哦,跟我念,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