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牌。
“活歷史?”那是什麼意思?
半透明的身影坐在喇叭口搖晃著雙腳,隨風揚起的褐色長髮輕拍白皙臉龐,讓她顯得嬌小而夢幻,如夢般充滿神奇性。
“也許讓你親眼見見你就會明白了,這本價值連城的活史書。”希望她能禁得起驚嚇,不致把最後一絲魂魄給嚇掉。
離婚後的雲中嶽曾失蹤一段頗長的時日,沒人知道他去哪裡,又做了什麼事,遇到什麼人,浪蕩的性格像一陣風飄泊不定,沒人留得住。
他的婚姻來得快去得也快,宛如一出不入流的鬧劇匆匆落幕,沒聽見掌聲悄然下檔,唯一的收穫是他年僅五歲的鬼靈精兒子。
時間並非永遠只有一條線,偶然的交會叫“時間路”,在他毫無訊息的那段日子便是與時間交錯了,走向“過去”那條路。
而那次的“獎品”就是多了個拖油瓶,他口中的那本活史書。
“什麼書這麼值錢,我看你又信口開河……啊!是……是你?!”
震驚不已的荷米絲瞠大雙眼,喉間的聲音像被無形的手掐住似衝不出口,上下滾動了好一會兒才發出瘖b的低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雷米爾,而是一位來自過去的老朋友,熟稔的面孔讓她無法肯定是否出自幻想。
“小丫頭,你把自己變小了。”白髮覆蓋下的臉孔不超過三十歲,正神情冷肅地和她打招呼。
真的很小,小得他不由得感慨。
“巫斯,你怎麼來了,那雷米爾呢?他是不是也來了,還有他不離身的指環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飛到那個臭男人指上,他想起我了嗎?他……”
他看著受彗星影響而變得更透明的女孩逐漸抽長身子,滿臉急切地追問她死後的一切,那份對愛的執著又再度撼動他的心。
什麼樣的愛情能教人生死與共,他在這對分離的情人上見到了真愛的力量,它的確令人心動。
“你快說呀!一個勁的瞅著我不吭一聲氣,你不會把我也給忘了吧!”她的魔力還沒厲害到那種程度,能操控巫師的記憶。
嘆息聲幽幽響起,“不,他沒想起你,我也沒忘了你,我們分處在兩個世界,他在過去,我在未來,我是追著一個賊而來。”
那個“賊”正蹺著二郎腿陪兒子玩積木,一下子推倒發出吵雜的聲響,一下子大口的喝著茶咕嚕咕嚕作響,即使不說一句話仍能彰顯他的存在感。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帶個“古人”回來,有個人氣急敗壞地拿了把鋒利長劍在後頭追著,叫嚷著要把他什麼留下,他以為他要的是他的命,當然是卯起來跑給他追。
結果兩人一前一後的透過時間路,過去和現在混在一起,等他們釐清事情的真相後,時間路已經封閉了,再也尋不回原來的時空。
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有收留意外帶回來的朋友,並由他口中得知一則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不承認作賊的雲中嶽用眼角瞄瞄“相談甚歡”的一人一鬼,決定不插手他們的古事,那架留聲機就留給巫斯去看管,他樂得無事一身輕。
“爸爸,鬼魂女好像在哭耶!我們要不要過去安慰她一下?”人小鬼大的雲凊霈自幼聰慧,古靈精怪的裝大人的口氣道。
“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不用我們操心,你把玩具收一收我們準備開溜。”就算真哭也不關他的事,他肯“短暫”留他們一陣子已是無上的功德了。
被鬼纏上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雖然他有通靈御鬼的本領也不能濫用,這隻鬼比一萬隻鬼還麻煩,完全無法使喚。
尤其現在還多了個當他是賊的古人,他腳底不抹油怎麼行,目前他還沒有將指環“物歸原主”的打算,當然要先溜為快了,免得人家來索討。
“爸爸,我們要溜到哪裡去?”他們已經從紐約溜到臺灣,爺爺和叔叔伯伯們好像不怎麼高興。
“咦?這個……”考倒他了,一時之間他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爸爸,你不是建築師嗎?我們買塊地蓋自己的房子好不好,我喜歡玩泥巴。”而且不怕弄髒衣服會被大人噴口水。
怔了一下,雲中嶽意滿的咧嘴一笑。“好主意呀!兒子,我們去蓋一棟鬼屋。”
“鬼屋?”給鬼住嗎?那他們呢?
“生人迴避的鬼屋喔!這樣你那些叔叔伯伯們就找不到我們。”他得意的大笑,拍拍兒子的肩膀感謝他帶給他的靈感。
“喔!”雲凊霈沒啥反應的收起積木,覺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