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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很難看,說:“你在懷疑我?!”

簡直是廢話!紀遠東第一句話就認定是她在搞鬼。

她也知道自己說了沒大腦的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說:“是我們不對。對不起,打擾你了。”想速戰速決,趕緊離開。

她等著。意思很明顯。

但紀遠東沒有讓開的意思,仍然擋在門口,說:“聽好,這一次就算了。但這秒鐘過去後,你最好不要再搞任何花樣。你也許很閒,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陪你玩這種自以為是的玩笑。你最好知道,你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你——我——”王印加氣昏了,一股熱“轟地”從心臟衝到腦門。

紀遠東口口聲聲“你”,把事情都算在她頭上。明明她剛剛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都是許春美在搞鬼,他卻冤枉到她頭上。

紀遠東卻理所當然認為那必定是王印加的主意。從他聽到的她的那些言論,什麼也上沒有飛黃騰達的男人會對感情忠實、什麼王子不愛灰姑娘、王子是青蛙變的,他就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有這種惡意。

最主要的,她心虛了。不然她不會那麼幹脆的認錯道歉。

王印加根本不知道她為求快速脫身的妥協竟被紀遠東做這般的解釋,只是覺得自己像爛泥一樣被狠狠踩了一腳,脹紅臉,粗聲說:

“我說過我沒有就是沒有,你相不相信隨便你!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的話還沒說過完。”

王印加皺眉,一臉“你還想說什麼”的不愉快。

紀遠東離開門邊,走到那個大書桌。隨著他的移動,王印加這才看清了紀遠東房間的模樣。

紀遠東的房間很大,有她的兩倍半之多。別人的房間是拿來睡覺,但他的房間顯然睡覺只是附帶。除了一張大床在內牆靠牆的正中央及一個大衣間,他的房間有一牆滿滿的書櫃,加上一個大書桌,另外電腦、傳真、電話,一應俱全。看來他就是回家了,也是不睡覺在辦公。

他先整理了一兩份檔案,才抬頭說:

“你跟著老王在我們紀家很多年了,有些事我想不用說也應該明白。我就回答你剛剛的問題——”他頓一下,口氣好像在談一樁合約一樣。“我將來的物件——不只是我,遠星也一樣,一定要和我們紀家門當戶對,個人條件也不太差。我對麻雀變鳳凰那種故事不太有興趣,也沒耐心去找什麼灰姑娘。這樣,你懂了吧?”

王印加死瞪著紀遠東,一股岩漿衝上她的腦門。紀遠東冷靜的口吻正經地說這些,明示兼暗示她不必有“非分之想”,她不配。

這些話本身殺傷力還不大,讓她覺得屈辱的是,紀遠東跟她說這些話,表示在他心裡他是認定她有那種“非分之想”的,才挑明警告她。

就是這點讓人覺得屈辱難堪。

如果說那是事實也就罷了,算她自己不爭氣。

可是,她什、麼、時、候覬覦過他們紀家和他們兩兄弟了?!

她張開嘴巴,嘴唇發抖,因辱成羞成怨,氣得說不出話,只是怒視著紀遠東,大口大口喘著氣。

“好了,你可以走了。”紀遠東揮個手,就像平常他吩咐底下工作的人離開一樣,跟著低頭自顧忙他的事了。

他這個動作,完全是習慣性的,以上對下。真要說什麼惡意也沒有,只不過表示王印加在他心裡印象份量就跟下人一樣。

這原沒什麼,忍一忍就過去,反正那麼多年都忍了。可是王印加有之前羞辱在先,一重加一重,氣憤更甚,攪得更厲害,想也沒想,衝到紀遠東桌前,雙手重重拍在他正在閱讀的檔案上,整個人逼過去,口不擇言吼說:

“紀遠東,你給我聽好,管你紀家有錢沒錢,全是屁!狗屎!別以為你們自己有什麼了不起,每個女人都會自動往你們懷抱送!我爸在你們家工作,也是憑勞力賺活,沒欠著你們什麼,少擺一份主人的嘴臉!你放心,就是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打你們的主意!別人把你們當糖當寶,可是我最討厭你們兩兄弟!”

最後一句話絕對是肺腑之言。平常她想她老爸賺人家的錢,多少昨表示一點禮貌,心中的話想了也乖乖藏著。這時氣昏了,不管後果一古腦兒都溜出口。

紀遠東抬著頭,眉毛挑了幾次,像有些訝異。他的眉濃,直銳像劍,眼睛深沉而明;五官顯得有稜有角,可以說他英俊,但不俊美。“俊美”是帶個性的;但紀遠東十分的男性,沒有那種柔軟的氣宇。

說實在,他不像商人。從商的人,尤其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