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了。”木羕藍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聽得木子弦直想笑。
“我們不是早就沒理他們了嗎?”
“那你不要再回悟藍了,好不好?”
“嗯,阿海同我來了,我不再回去了,累了嗎?先睡會兒吧!”
“嗯。”木羕藍像個小孩一樣在木子弦懷裡昏昏欲睡,黑暗裡的那人眼裡的火光快把自己燒著了。
但木羕藍只覺得冷,拼命地往木子弦懷裡鑽,把那人氣個半死。
木子弦只覺得好笑,還帶些感慨,自從家業穩定後,他就將偌大的木家交給這個孩子,自己回去暉陸陪著阿海,這些年這孩子也著實辛苦,悟藍、荊郇兩頭跑。
自己有多少年沒這樣抱他睡覺了?
木子弦抱著木羕藍,和衣躺在床上,慢慢地睡了。
黑暗裡的影子終於走了出來,帶著半截妖媚的狐狸面具,點了木家兄弟的穴道,一腳把木羕藍踹到床的那邊,自己抱著木子弦睡下。
荊郇的夜很冷,地上的枯葉枯草上開始凝結一粒又一粒的冰霜,鋪滿了這一片天地,像下雪了一般。
木子弦有些奇怪,木羕藍的睡相一向很好,怎麼今天從這頭睡到了那頭,而且自己總是會在半夜被冷醒,然後添了炭火才能再入睡,昨夜竟一覺到天亮,還很溫暖。
或許是抱著木羕藍的原因吧!木子弦笑笑。
木子弦呆在青木山莊三天,三天都睡得很好,但後面兩天都沒同木羕藍一起睡,那孩子第二天見到自己睡在他的房間裡後,紅著臉跑了。
為什麼自己會睡得這樣安穩呢?難道是到了自己家,安心了?
木子弦不再想,他已經撇下白勤海三天了。木家的一切還算平穩,便對木羕藍說了一聲就離開了青木山莊。
取下了鳳尾面具,但衣物沒換,現在不必穿得太寒磣了。
木子弦給白勤海買了幾件衣物就向自己暫時歇腳的莊園走去。
“少爺,您可回來了,白公子發熱了,就要找您呢,快去看看吧!”木子弦剛踏進大門,老管家就衝了出來。
木子弦一聽,心中泛疼,將衣物交給老管家,向白勤海的屋子跑去。
白勤海面色蒼白,眼裡充斥著紅血絲,看得木子弦一陣陣的心疼,不由責備:“你怎連自己也不會照顧啊?我才離開幾天啊,你就變成了這樣?”
“是啊。”白勤海突然吼道:“我是不會照顧自己,是誰吧我帶來這裡,然後丟下我,跑去了哪個溫柔鄉啊?”
木子弦一滯,自己忙著木家的事,竟然忘了,阿海一個人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好受。
“阿海,抱歉,這幾天的事兒太多了,沒回來。是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木子弦猶豫了一下,將白勤海抱在懷裡,本以為他會反抗,卻不想他就這樣安安靜靜地人自己抱著,木子弦有些失神。
“喂,我餓了,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啊!抱歉!”木子弦聞言鬆開手,只覺得尷尬,道:“我去給你端吃的。
說完木子弦跑了出去,心裡頗為擔心,卻沒有看到身後人嘴角得意的笑。
餵了白勤海吃粥,木子弦讓他先休息,他不能再待在這裡,今天的白勤海很反常,木子弦心裡有些打鼓。
“留下陪我睡。”
“啊?”木子弦愣了,徹底的愣了,就算以前在暉陸他們二人關係很好,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同床共枕的事。木子弦只覺得心裡忐忑,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怕冷。”
白勤海的一句話,讓木子弦稍微尋回了一些理智,荊郇確實是比悟藍稍冷一些,於是點點頭道:“好!”
雖說睡在一起,但白勤海和木子弦都規規矩矩的,木子弦很快便睡著了,這幾天處理積累的事,基本上只睡個兩個時辰,在暉陸好歹能睡上三個時辰,木子弦確實累了。
但是白勤海卻沒有睡著,他看著木子弦熟睡的被熱氣燻得有些發紅的臉,幽幽嘆道:“子弦,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木子弦看了看身邊的白勤海,有一瞬間的恍惚。
摸了摸白勤海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再喝幾服藥就能好了。
木子弦躺在床上,沒有動,也沒有起身,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角。
木子弦今日處理的事中有天雲港的事,莫家和羅家扯了矛盾,關閉了天雲港,自己的幾船茶葉就這麼停滯在了天雲港,雖然隨行帶了石灰防潮,但海上不比陸地,若是茶葉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