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巖見這兩丫頭不停的敗下陣來,內心非常焦急,打架原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他好幾次都想衝過去幫忙,每次都被白眉給拉住了。
“白眉大哥,你看她們倆個根本不是金定國的對手,我要是再不出手,她們都有危險。”
白眉臉色非常平靜,淡淡笑道:“殿下儘管放心,金定國武功雖高,要是一對一,這兩個丫頭都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她們聯合起來,金定國要想取勝也絕非易事。”
紹巖覺得也有道理,三人交手過程中,雖然金定國每次佔盡先機,兩位丫頭節節敗退,但這兩個丫頭配合相當默契,很快又會捲土重來,再加上金定國與女子對決,心中難免有些輕敵,有道是驕兵必敗,雙方爭戰十幾個回合不見勝負,金定國漸漸感到有些泛力,兩位丫頭一路穩打穩追,金定國邊打邊撤到馬群中間,他的那些手下看到這種情況豈能坐視不理,立即掄刀跳下馬背,一時間,兩位丫頭被十幾個大刀漢子圍在了中央。
看到這種情景,紹巖忍不住破口大罵道:“我日你奶奶,你們這些人還講不講道理?你們這不是乘虛而入嗎?”
那些人沒有理會,隨即大刀闊斧的朝二女砍去,紹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拿起棍子,率領二十多名家丁衝了過去,雙方大大出手,這些劉府家丁平日跟著劉富舉學過幾招,對付幾個小毛賊還是綽綽有餘,而金定國帶來的這幫人大都是些草莽出身,個個武藝不凡,而且出手極狠,他們見人就砍,家丁被砍死砍傷數人。
紹岩心想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可是一時半會兒上哪找救兵,鄧府離此尚且二十多里,遠水解不了近渴,情急之下,紹巖無意中看見金定國靠在馬背上歇息,經過剛剛的幾個回合下來,這傢伙早已累得精疲力竭,看到這裡,紹巖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便扔掉手中的棍子,正逢丫環春蘭帶著一幫丫頭拿著菜刀出來幫忙,看到劉府下人如此勇猛,竟連‘娘子軍’都出動了,紹巖倍受感動,便從春蘭手裡拿了一把菜刀,悄悄繞到金定國身後,趁著那傢伙一味的在那裡喘氣,紹巖一個健步走過去,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別動,再動我就殺了你。”
金定國還未緩過神來,紹巖一把將他推到前面,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你們老大在我手裡,誰敢再動,我一刀掛了他,都把刀給老子扔了。”
嘻嘻,跟老子玩,老子玩死你,紹巖雖然覺得這麼做有些勝之不武,但在壞人面前沒必要裝什麼君子,這年頭能打勝戰才是硬道理,金定國的那些手下趕緊扔掉手中的刀,劉萌、白如雪讓家丁們繳獲他們的兵器。
白眉為紹巖捏了把汗,見紹巖逮住了金定國,老傢伙嘆了口氣,皇上,皇后娘娘,咱們的太子總算是長大了,他沒有辜負你們對他的教養。
紹巖押著金定國向劉萌等人走去,在此期間,他突然覺得手腕處一陣痠痛,整個手臂不由自主地發抖,這才想起剛剛被青蛇咬了一口,難道是條毒蛇?紹巖極力控制顫抖的手臂,然而這種感覺很快蔓延到全身,金定國明顯感到他的異常,趁機從手裡掙脫開來,並奪過紹巖手中的菜刀,一把勒住他的脖子。
在場人頓時目瞪口呆,白眉見主人蒙難,急忙道:“金定國,你快放了少主子,你要是膽敢傷害他一根毫毛,我要你家破人亡。”這倒不是他在吹,身為太子少傅,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抄一官員的家,可惜這裡不是東林,就算官位再高也無濟於事。
金定國狂然大笑,“老傢伙,你口氣倒是不小,本爺我不讓你家破人亡就已經很不錯了,你說姓紹這小子是你們的少主子,那本爺我就更不能放了。”
紹巖由於體內毒素髮作,臉色瞬間發青,嘴唇變成紫色,渾身不停地抽搐,他已經聽不清外界在說什麼,只覺著耳邊嗡嗡作響,金定國掐著他的脖子,冷冷笑道:“喲,紹先生,您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該不會中毒了吧?真可憐,恐怕不需要我動手,你就已經撐不過今天了。”
劉萌略通醫術,遠遠就能看出紹巖是中了蛇毒,三個時辰之內若不及時醫治必死無疑,而且世上能解此毒之人少之又少,也就是說紹巖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白眉父女聽後大驚失色。
“金定國,只要你放了少主人,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為了救出紹巖,白眉放下自己太子少傅的身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如雪不忍見紹巖有事,也跟著跪了下來,儘管劉萌這丫頭性子烈,但事關紹巖的生死,她只好硬著頭皮雙膝屈地。
見劉府上上下下跪成一片,金定國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沒想到紹巖對他們來說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