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成元帥,我們何罪之有啊?”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論官職,這傢伙只比成勇低了一級,所以根本就就沒把他這個主帥放在眼裡,相對而言,元暢、李光友的官職比較小,自然不敢與其當面頂撞,只能是老老實實地低著頭。
見趙子健有意岔開話題,成勇淡淡一笑道:“趙元帥,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想不起來,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們吧。”說到這裡,他走到一旁將二娃子拉到趙子健等人跟前,嚴肅的道:“你們三個,一個是副元帥,另外兩個是將軍,你們入城後不好好的操練士兵,一天到晚只知道花天酒地,如今還幹起了這種欺男霸女的醜事,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與那些街頭惡霸有什麼兩樣?”
元暢、李光友頓時面紅耳赤,趙子健卻不以為然的道:“我說成元帥,皇上將長慶城交給我們倆,你為正,我為副,咱們各盡其責,你負責操練士兵,而我則負責外面打理,打仗是需要物力和財力的,這幾天我帶著幾位將軍出去,一則是想去打探一下敵情,二則是想為皇上籌點銀兩而已,你卻說我是欺男霸女,早知這樣,我還不如在傢什麼事也不幹,免得遭人妒嫉。”說罷便憤憤的扭過頭。
“事到如今,你還要在那裡狡辯!”成勇憤憤不平的指著一旁的二娃子,怒道:“你們幾個貪戀人家妻子的美色,便以收稅為名,逼著他將妻子送給你,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啊,入城後,皇上曾三令五申,不準將士欺壓百姓,就連一針一線都不準索取,而你們身為將領非但不去為士兵做出表率,反倒將皇上的話當作耳旁風,你們可知道你們已經嚴重觸犯了軍紀,你??”
“夠了,你少拿皇上來壓我們!”趙子健憤怒截斷他的話,無所謂的道:“分明是你嫉賢妒能,伺機打擊報復,在這個城裡,你為正帥,我為副帥,你我只相差了一級,你怕我們解決了皇上的燃眉之急,到頭來會把你這個正元帥給比下去,哼,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大可到皇上那裡去參我一本,用不著在這裡費盡心機的捏造罪名。”
面對趙子健的強詞奪理,成勇無言以對,心想自己只說了一句,對方卻一下子搬出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看樣子這傢伙是有意與自己過不去,可要是他們拒不承認,那我該怎麼辦呢?單憑二娃子的片面之詞就處罰他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武斷了些?想到了此處,成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廳外響起一聲洪亮的嗓門,“皇上駕到!”
聽到這個聲音,成勇眼前一亮,心說皇上來得正是時候,趙子健卻是面色立變,元暢、李光友不禁渾身顫抖,三人趕緊把頭磕在地上,不一會兒,只見紹巖身穿將軍白袍,帶著常一笑從門口走了進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廳內所有人剎那間撲成一片。
“草民二娃子見過萬歲爺,萬歲萬歲萬萬歲。”二娃子在此之前得知帶自己入軍營的那位‘大鬍子’正是當今的皇帝,所以此刻並未太大吃驚,但作為一名平民百姓來說,能見到皇帝乃是上天莫大的恩賜,就算讓他死一百次都心甘情願。
“大家都起來吧。”紹巖擺擺手,在場人畢恭畢敬的回到各自的位置,成勇欲要向皇帝奏報‘審訊結果’,紹巖知道他想說什麼,便不容他多說,緩緩地走到趙子健面前。
趙子健見到皇帝,神情變得非常緊張,兩片厚厚的嘴唇似張非張,似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趙元帥有話不防直言。”紹巖直截了當的問。
趙子健忙道:“啟稟皇上,末將今日與幾位將軍到民間實地考察,成元帥卻說我們欺壓百姓,末將實在是冤枉。”
裝,繼續裝,老子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紹巖瞥了一眼旁邊的元暢和李光友,沒好氣的問:“你們兩個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二人彼此相視了一下,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見二人如此膽小,趙子健狠狠地白了他們一眼,跟著賠笑的道:“皇上,其實末將到民間實地考察是個幌子,主要目的是想為我們東林國多籌備一些糧草,咱們目前城中有七萬將士,這麼多人的衣食住行是個難題,所以??”
“原來是這樣,難得愛卿如此體貼下屬。”紹巖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他這次作為南征的最高統帥,對於手下幾員大將的性格,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趙子健在戰場上是個驍將,但在皇帝面前卻是個很會奉承的小人,這與成勇的剛正不阿的性格倒是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紹巖之所以放心將長慶城交給他們兩人,就是因為看中他們的能力,兩人雖然不和,卻也能相互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