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巖剛剛還在為這個問題犯愁,這種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尤其是這個封建保守的古代,他知道,無論他如何巧言善辯,那名少婦照樣還會將他當成是無恥的登徒子,與其這樣,他還不如繞開這個話題,直接問道:“請問大姐,這裡是什麼地方?”
少婦面色冷峻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來告訴你。”
得,又是一個不講理的,紹巖苦笑道:“不是我不回答你,而是我沒辦法回答你,因為事到如今,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卻非說我是故意的,我說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卻說我在騙你,你說,我到底該如何回答你,才會令你滿意?”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身上的傷口頓時傳來陣陣刺痛,尤其是兩腿斷裂的地方。
少婦見他額頭上冷汗直冒,兩手心處鮮血汩汩而出,便下意識的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粗布,俯下身去替他綁著手上的傷口,淡淡的道:“你這人都傷成了這樣,嘴巴卻還是這麼牢。”
“多謝大姐,只是”紹巖剛說到一半,便不停的咳嗽起來,濃濃的鮮血從嘴裡流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管你是有意偷看還是無意撞見,都已經無所謂了,看你的這樣子,許是傷及五臟六腑,如果再不醫治,只怕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待少婦靠近時,紹巖彷彿從她身上聞到了一縷藥味,並且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兩者混合到一起,聞著非常的清新怡人。
少婦見他目光呆滯,以為是驚嚇所至,不禁掩唇輕笑道:“看你這人挺能說的,沒想到也是這般怕死,好吧,難得我今天心情不錯,姑且再讓你多活個幾日,待你傷勢復原後,再送你去見閻王也不遲。”
說罷,卻見那少婦施展著輕功飛向半空,忽地向他拋來一條白色飄帶,紹巖還沒反應過來,半個身體已被飄帶綁得牢牢的,少婦用手輕輕這麼一拉,紹巖頓時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整個人在空中飛翔,他驚得說不出話,因為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一個普通的山中女子,輕功竟是如此了得,看來此女必定是大有來頭,要麼就是世外高人。
就這樣,少婦用飄帶拉著他,二人穿過樹林,繞過連綿不絕的山頭,由於一路上飛行速度很快,紹巖只覺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不堪,這時,他好奇的低著腦袋,方才發現底下是一片浩瀚的荊棘地,再往前則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你還別說,這種凌空鳥瞰的感覺既驚險又刺激,比坐飛機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紹巖當時就在大膽假設,要是現代人都會這種武功,那些航空公司早他孃的關門大吉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現代人註定永遠學不會這種絕世武功。
不一會兒功夫,少婦便將他帶到了一個小山坳裡,此處風景如畫,初到這裡,便有一種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的感覺。
紹巖被領進一間小木屋,裡面共有三個房間,陳設非常簡單,奇怪的是,他剛進屋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莫非是間醫舍?這是他最初的猜想,轉念又一想,在這深山老林裡,平常很少有人走動,誰會大老遠的跑到這裡治病?因此這個假設很快又被推翻了。
不過,聞到這些藥味時,他倒是有些觸景生情,腦海裡不禁回想起鄧炳堂的千金鄧靈兒,這丫頭也是學醫的,並且當初還曾救過自己一命,自從上次鄧府出事後,這丫頭便沒了音訊,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可好?
“你老老實實在床上躺著,我去去就來。”少婦的一句話,無意間打斷了他的沉思。
紹巖感激的點了一下頭,只是他渾身上下又痛又累,他的後背在墜崖時曾受過猛烈撞擊,直到現在還隱隱作痛,故此,他只能側著身子躺著,可能是因為太困的緣故,他躺下沒多久便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他夢到了白如雪,夢到這丫頭渾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一個勁的哭,待到紹巖伸手去抱她時,她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雪??,如雪??”紹巖躺著床上喃喃自語,片刻才從夢裡掙脫出來,渾渾噩噩中,他聽到旁邊有人說話的聲音。
“師傅,你聽,那人又在講夢話了。”這是一個少女的嗓音,聽著有如黃鶯出谷般,紹巖總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接下來便是少婦的嘆息聲,“說來也怪,咱們師徒兩個在這裡呆了也有段日子了,基本上每天都能撞見有人從上面摔下來,即便是一息尚存,卻沒有一個人能挺過半個時辰,而床上躺著的那人,他除了摔斷了雙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