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的頭!閃開!”
方昕他只用三根指罩住球,球就好像粘在他手上一樣,他故意把球保持在我半個手臂的距離,我左騰右挪東撈西勾卻近不了那球半分,累得氣喘吁吁,等我終於指尖碰到球,他又一個弧線把球投給了阮欽!
“坑爹啊……”我嗚咽一聲,暗想:這幫禽獸!
反覆兩次,我和薛欣澳都掌握了規律,我們配合起來,她逼住阮欽,然後我直接過去方昕那裡搶球。
幾分鐘後……
被人撞飛三次不說,我的左膝蓋因為突然的一次跪倒而擦傷,殷紅的血絲在白生生的腿上很是刺目,方昕過來問我要不要下場,我一把把他推開,吼道:“不要!”
怎麼可能中途放棄?!我抹了把額頭的汗,過去接應薛欣澳,她一展臂把球拋給我,她的B師澤軒在旁邊並沒有阻攔。師澤軒是全場我看起來唯一順眼點的男生了!
我不知道蘇星什麼時候成了阮欽的女友,總之全場男生都戲謔起鬨,學《唐伯虎點蚊香》叫她“阮欽的馬子”,而我,淒涼地變成了“方昕的小野花”。
裁判一直在打著手勢,但沒辦法控制菜鳥打球中頻率出現過高的犯規,而且,坑爹的是……叫著叫著,竟然也變成了如下稱呼——
“方昕的小野花,打手!”
“方昕的小野花,出界!”
“方昕的小野花……”
“哐咚!”我把球砸向裁判,扯破嗓子喊一聲:“去死!我不是方昕的小野花!”
我狠狠地瞪方昕那廝一眼,他的技術太好,而我除了跑步的速度還不賴之外,技術爛的掉渣。
不過他還算好,我發覺場上的其他四個——師澤軒會“不小心擦過”薛欣澳,阮欽和石晴更是有點過度了……
而方昕,他並沒有。
當然,如果他敢的話,我就攻擊他重要部位!不踹死他丫的!
汗水直冒,我雙頰都染上了緋紅色,腿上傷口更因為汗水浸染而隱隱作痛,但在騰挪變化中,漸漸的,我找到了賽場的節奏!
就是這樣——托住球,騰空而起,命中!
我心花怒放。
我笑傲球場。
我從空中落下來——“咔嚓!”
“啊啊啊啊!”
以一個無比扭曲的姿勢“叭”地倒在地上,“嗚嗚嗚……”我慘叫一聲。
觀音姐姐瑪利亞安拉,佛祖啊,不會是斷了吧?
耳中聽到的,是看客的放聲狂笑,和方昕跪下來看我的腳腕後說的一句:“娘子,沒斷。”
但是它嚴重扭傷。
我左望右望,賽場上沒有老師或校工,就“光明正大”掏出手機來給歐弦打電話,但剛撥通就被方昕掐斷!“娘子!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看你怎麼去醫務室。”
欣澳跑過來要揹我,被方昕瞪了一眼,她說:“好吧昕少,看在你哥哥方信的面子上,我不跟你爭。”
方信是誰?我正在疑惑。
方昕卻已經蹲下來,說:“娘子,上來吧。”
周圍的人雞飛狗跳吹口哨,我尷尬地說:“不要!我要等歐弦。”
“難道你更喜歡被橫抱?”他壞笑。
“不要啊——”那樣一路抱過去的話,我直接可以撞死了……
不容反抗,我被一雙有力的手拎了起來放到背上。
……我覺得我變成了一袋米……
“泰山壓頂!”我故意說冷笑話來緩解尷尬氣氛,實際上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不願意勾住他脖子,只一隻手扣在他肩膀,由於地球吸引力,我一直在往下滑——失策啊!這樣反而增加了肢體接觸,為了我不要摔死在校道上,他終於不得不託一下我的……神啊……嗚嗚嗚嗚,真是蒼天無眼,天妒紅顏……
他揹著我……咳咳……一袋靚麗的米……卻依然走得健步如飛。我想起上次段考清空抽屜,我把一箱書挪回宿舍,路上歇了四次。
唉,果然男生和女生的負重是很有差別的。
我說:“……這頭毛驢真好騎,嘿嘿!嗷!”
毛驢聞言居然捏我痛腳!混蛋!
校醫給我檢查了一下,說沒有大礙,塗一些扶他林軟膏、或者斧頭牌正紅花油就會好的。
我立刻打電話緊急呼叫西鬱和方翎來把我搬回宿舍去。
方昕卻突然又按了一下我的痛腳,我慘叫一聲:“哇喲!”呲牙咧嘴:“落井下石啊你?”
他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