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燭……”凌久時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一度認為自己是在夢中。
這裡是五十年前自己住著的出租屋。不過他不是早就搬家了嗎?而且,栗子也早就離開自己了。現在怎麼可能還看的到?
雖說孤獨一生不是自己故意的,但也算是十足存心的。這五十年,自己一直致力於研究虛擬與現實的結合。不社交,不戀愛,甚至還疏遠了原來的朋友,只是為了不拋棄曾經的所有。
凌久時一直堅信當時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是在做夢!因為他的這種症狀,吳崎甚至一度想要辭職回來照顧他!那是連自己女朋友都置之不理了,因為這件事他女朋友還和他吵了一架,鬧分手來著。當然,最後二人還是和好了……
自己的所作所為,讓吳崎都差點找大師給他來個驅邪了。總之,當時是一團糟,要不是……下意識摸了下自己胸口。
“項鍊不見了!”凌久時,連忙掀開被子在枕頭上摸索。什麼都沒有啊?
“我不是住在黑曜石嗎?我設計了這個場景嗎?”凌久時立馬起床四處找自己的項鍊。這個項鍊不單單是阮瀾燭送的禮物,更是當時證明一切不是夢的證據。這份證據只有自己看得到,其他人拿著,只是個簡單的飾品。
在凌久時出院後,差點崩潰之際,看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這個金屬環。才大夢初醒的沒有將自己經歷的一切當成大夢一場。也就是那時,他下定決心去重新找到他,併為之付出行動。這五十年的堅持,他做到了。只是,項鍊這五十年都沒有離身,昨天也和自己一起來到黑曜石了啊!哪兒去了?
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嗎?不可能!
“瀾燭!瀾燭!”凌久時喊道,“這個主意是不是千里想的,想給我驚喜是嗎?這哪是驚喜了,簡直就是噩夢!我都要以為這幾十年是大夢一場了!待會兒,你一定要替我打他的屁股!好讓他知道有些事開不得玩笑!”
凌久時嘀嘀咕咕的穿起衣服就往門那裡走。沒有得到絲毫回應的他,就連旁邊湊上來的栗子都沒顧上。也許是剛剛清醒,他沒發現這個臥室和他在黑曜石住的不一樣。
“瀾燭,你在嗎?千里?是你嗎?你咋越來越調皮了啊!還真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他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走動,以為是千里他們。
只是開啟房門,突然傻眼了。已經完全清醒了的他發現外面並不是黑曜石。
“我沒有建立這裡啊!”凌久時有些怔愣,喃喃自語的說:“這裡難道是阮瀾燭做的?也只有他會這樣細心。”阮瀾燭可以架構出當年的出租屋,凌久時並不意外,畢竟他可是ai啊!
“當然我現在好像也算。”凌久時抿嘴溫柔的搖頭笑笑,那模樣一點兒也不減當年風采。
時間格外的優待他,或許是因為五十年的離群索居,時間好像沒有在凌久時身上留有一絲痕跡;他還是那樣清爽大男孩的樣子,儘管已經算是一個老頭了,眼睛淨澈無辜、笑容靦腆。當年那些門神眼光還是不錯的!這要是被譚棗棗看到,一定會嚷著鬧著讓他倆勇闖娛樂圈。
他聽見出租屋外有人在靠近。
“老大!老大!你醒了嗎?”一個不熟悉的聲音闖進本就安靜的房子,看到凌久時此時正在客廳裡發呆,就笑著說:“醒了啊!呵呵呵!”然後,有些憨直的摸摸腦袋對外面的人說:“進來吧,老大起床了!”
全然不管房間主人目瞪口呆的樣,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又進來了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是易曼曼。
“曼曼!”凌久時一個健步跨到他身邊。
“曼曼,黑曜石招新人了。”對著其他幾人笑著點點頭,緊跟著又問:“曼曼啊,是誰想的這個主意啊?這簡直就是驚嚇!程千里這小子就是欠教訓,皮癢了。”或是有熟人在,凌久時社恐的癥結沒有發作,表面落落大方的熟稔的和朋友開起了玩笑。完全沒有看到其他人眼裡閃過的一絲凝重。
王飛榮悄摸的拉拉易曼曼衣角,嘀咕:“老大這是腦子沒好徹底?咋又忘了呀。棗棗姐,千里不是已經不在了嗎?”王菲然推推他,讓他不要多嘴。
這些凌久時並沒有注意,畢竟五十年不社交,現在突然接觸這麼多不認識的人,其實他是很不自在的。
“阮瀾燭呢?怎麼沒來啊?是被我昨天突然暈倒嚇到了嗎?”他醒來後的第一件事還是想要看見阮瀾燭。
“誰幫我送回來的?我不是在黑曜石嗎?”其實對於回到出租屋這件事,凌久時還是能接受的。只是,項鍊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