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環境很是幽靜,這也就導致很小的聲音也被放大了很多倍。草叢中的蟲鳴、蛙叫,以及遠處喬木上知了不停地歌唱。
“星星好漂亮啊!”凌久時抬頭看到天上的雲層已經散開,天空呈現暗淡的紫色。灰藍色伴著紫色的光澤,讓這個夜空更加神秘,讓人忍不住探究其中的奧妙。“只是可惜沒有月亮。”
阮瀾燭也看到了,“看來是藏起來了。”
月亮藏起來?月亮還會藏?難道月亮成精了?凌久時有些懷疑的看了看天上,看著還是原來的天空,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阮瀾燭沒有等到凌久時的提問,回過頭才發現他盯著天空半天沒有轉移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很是好奇。隨口問了一句,“看什麼呢?”
“看月亮做遊戲。”凌久時只顧著天上沒有注意阮瀾燭是在問自己,隨口就把自己心裡想的說了出來。不好意思的笑著看向阮瀾燭,為自己剛剛不走心的回答抱歉。
“凌凌說的對,‘月亮’是在做遊戲。”阮瀾燭突然靈光一閃,被他抓住了關竅,“果然是做人做久了,竟然忘了其實我們的能力不單單是混淆人類的記憶,還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虛擬資料本來就是混亂而又龐大的。它可以輕易跨越歷史,穿梭未來。只要有足夠的藍圖,什麼樣的世界都是可以在資料中呈現的。這是一個高手,他不但騙過了凌久時阮瀾燭他們,就連當事人現如今恐怕都被矇在鼓裡吧?
“走。”
“去哪裡?”凌久時看到阮瀾燭高興地樣子,有些迷糊的問道。
阮瀾燭沒有直接說明去哪裡,反倒是賣了個關子,他笑著對凌久時說:“跟我來,你就知道了。走吧,不然它又要篡改記憶了。”
“誰?是……”
看到凌久時猜出了那個人,或者主謀是誰,阮瀾燭阻止了他說出那個名字。倒也不是怕別的,只是怕那東西再次逃跑而已。這裡只能算他的其中一個分支,真的放他走了,到哪裡找還真的說不清呢。
長久以來的默契,凌久時沒有繼續說自己的猜測,跟在阮瀾燭的身後快速的透過一條條的小路。不知不覺中他們也走了這麼遠的路,還真是沒有想到呢。回去的路程要比來的時候慢一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刻意阻攔他倆。可惜的是有些便利條件在攻防互換以後,當初的方便全成為殺他最鋒利的道具。
“果然是這裡。”看著熟悉的光門,凌久時停下了腳步。
“聰明。”阮瀾燭笑著說:“就知道他瞞不住凌凌你。看到了嗎?你要不要趕緊出來投降,不然待會兒可就沒有那麼輕易放過你了哦。”
阮瀾燭胸有成竹的樣子,並沒有得到回應。
看來自欺欺人這方面說的不僅是人類,就連人類創造的造物也會如此啊。
這裡是凌久時和阮瀾燭他們穿越過來的降落點。此時的天空已經恢成他們剛到的時候模樣了。天上的星星趁著黃昏日色昏暗,早已經提前綻放了光芒,就連旁邊的月亮都無法遮擋它的光澤。
“還不出來嗎?你躲不掉的。”阮瀾燭站在那裡看的不是光門方向,“你知道的,我們怎麼說也算是同類,怎麼可能被這麼簡單地東西騙過去?是小瞧我,還是不自信?我突然有些失望了呢。”
“……”
沒有任何聲音。就連天上的本來快要落山的太陽好像也靜止在了那裡。溫柔的風吹過凌久時的臉頰,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和煦的微風竟然讓的他臉頰有些微微刺痛。又癢又痛的感覺還是挺讓人難受的,凌久時沒有忍住就用手摸了自己的臉。
“嘶!”吃痛的撥出了聲,凌久時第一次知道自己這麼怕痛。之前的水潤感太過於明顯,不經意間把視線投在自己剛剛摸臉的手上——手上有血,受傷了?
“凌凌別動。”阮瀾燭聽到凌久時呼痛的聲音就已經回過頭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凌久時臉上已經被剛剛的風割出了很多細小的傷痕,而且那些傷痕都已經滲出來血跡。這時候他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副讓他心疼景象,可想而知了。
阮瀾燭輕柔的把凌久時臉上的血痕擦乾淨,然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罐子裝的藥膏——凌久時一眼就認出這個是陳非給他的,而他又把它送給了阮瀾燭。這個藥膏據說是陳非祖上傳下來的,剩下的並不多。上次他有求於凌久時才會拿這個來換的,很珍貴,而且無法復原。給自己用來處理臉上的小傷,很浪費。
像是看出來凌久時的不贊同,阮瀾燭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我以後會製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