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殿下,青衣司的全部青衣都在了。”
環廳的小樓,其中最高的雅座小閣裡,一位八尺男兒端正而坐。
他沒有坐在杌凳,也沒有坐更舒適的寬厚大椅,而是跪坐在蒲團之上,雙手在自己的膝蓋上自然攤放。
這是更為久遠,乃至要追溯到武聖天下那個時代的世子禮儀!
“都在了?”
男子紫銅色的大臉極為威武,臉上的線條厚重中又顯著十分銳利。
這是個俊朗陽剛的男子,他的陽剛,彷彿千錘百煉的古銅!
聲音也有千種威嚴,只是一句詢問,就讓青衣司的幾個從五品掌司女瑟瑟發抖……
“回稟殿下,都在了,有一人不在,但她沒入娼籍,只是暫時存在這裡,司主大人吩咐過……”
“司主大人?可笑!”
男子很是平靜,似乎在訴說一件天理應當的事情。
他隨意道:“只要人在青衣司,孤買下了,就是孤的奴,孤要她死,她不得生。帶人來,就是那個王家女。”
聞言,幾個掌司女同時跪倒,嗑得滿腦袋是血,連連求饒。
水勿語也沒處置她們的意思,只是吩咐帶人,同時,在旁邊的地上,輕輕放了一錠銀錁子。
青衣司的規矩:罪民女眷價五兩。
這個銀錁子,不多不少,正是五兩的大周官銀!
很快的,王小姐就被帶來了,嬌弱的女子受到連番驚嚇,臉上呈現一片慘白。
她看見地上的銀錁子,再看摁過自己手印的賣身文書,眼中多了死志。
她只是是深閨少女,些許心思瞞不過水勿語,水勿語也只是笑笑,把銀錁子推向前方……
幾個掌司女連忙把王小姐往前推。
有人捧了文書,有人研墨,有人執筆,要寫下王小姐的賣身契!
這賣身契摁過王小姐的手印,具體的入娼籍的文書都沒填寫,只要填寫上去,再轉換奴籍,一切就水到渠成,再無翻轉的機會。
可是此時,水勿語突然丟出一把短匕,單看寒光,就是吹毛斷髮的寶兵!
“你有心中郎君?願為那人而死?那人,可是賈寶玉?”
王小姐詫異搖頭,她聽過賈寶玉,詩才過人賈寶玉誰不認識?但是沒見過。
“嗯?有趣。”
水勿語搖頭笑道:“賈寶玉的人很關注你們王家,卻不放出風聲護佑,分明是怕樹大招風,怕給你們王家惹來麻煩……賈寶玉如此在乎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