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只見賈環和水馳貼著耳朵說了好大一陣,賈環終於拿起鞭子,輕輕的抽了下去……
這一鞭很輕,但是彷彿,打在了兩個人的心坎上。
一個是賈環,滿臉糾結;
而另一個,此時正在寶玉的屋舍內。
“寶哥兒,您就饒了小師妹吧。”
錢謀國心疼得直哆嗦。
“我連環哥兒都打了,這還不夠誠意?”
寶玉睥著眼睛,坐桌子邊上靜靜的喝茶,抿一口,嗯,真香。
他招呼著錢謀國坐下,笑著道:“我知道您是心疼,可是任由水馳這般下去,非要有一天,逼我。。。。。。殺她?”
錢謀國是個七膽舉人,更是在沙場磨練多年,寶玉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好像一柄尖刀,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心上。
沒錯呢,以水馳的性子,早晚要和賈寶玉拼個你死我活。
到時候不是賈寶玉死,就是水馳亡,四大家族和陳長弓之間,肯定也要有一場拼殺。
所有大事都是由小事情演化而來的,文人窺一角可看天下,錢謀國彷彿看見了血流漂櫓,萬民哭嚎。
“可是……”
“沒什麼可是,只是現在受點小罪罷了。”
寶玉給錢謀國倒了杯茶,輕聲道:“我的目標是成聖,不管將來如何,都不會留在賈府。”
錢謀國被‘成聖’的‘大話’驚了一次,略微品味,卻是瞪大了眼睛。
面對錢謀國疑惑的眼神,寶玉肯定點頭,笑道:“您想的沒錯,我是想讓環哥兒接掌賈府。細數我們府上玉字輩的,賈璉雖然心善,但是貪色無度,不是良人,剩下的只有環哥兒。”
“可是還有賈蘭。”
“蘭哥兒太過軟弱,適合做個清淨文人。”
寶玉對錢謀國高舉茶盞,音線悠遠的道:“如此,就讓我做這個惡人,成全了環哥兒和陳水馳可好?”
錢謀國的神色劇變,沉吟良久,還是舉起了茶盞。
兩人以茶代酒,輕輕碰杯,
隨後,一飲而盡!
還有一句話,寶玉沒說,但是錢謀國何等人物,自然心裡明白。
寶玉要設計環哥兒和水馳的姻緣,自然有全盤的計較,要把環哥兒和水馳都算計了,綁上他賈寶玉的戰車。
乃至於,把陳長弓也綁了上去。
但是,以現在的身份地位比較起來,何嘗不是寶玉投靠北天軍?
【寶玉此人。。。。。。這是好事,恩師,不要怪罪謀國。”】
錢謀國閉目沉思了許久,突然睜開眼睛,深深的注視寶玉。
注視這個,
以秀才之身,已然放眼天下的小小文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字千年
按照寶玉的錢謀國的盤算,想要重新塑造秀才們的觀念,讓秀才們心甘情願為寶玉所驅使,起碼要用一年時間。
“有點長啊。”
寶玉的手指輕釦桌面。
“不算很長。”
錢謀國苦笑道:“說起來王道儒家和法道儒家的爭端,往好的方面講,那是理念之爭,但是往不好的方面講,還真個就是朋黨。
你現在起碼是有辦法讓這些個秀才改變想法,不然的話,怕是把他們全給殺了,他們都不肯扭轉觀念呢。”
寶玉點頭道:“說的沒錯,都說文人如同倔驢,能讓倔驢回頭,一年的時間不算很長。”
錢謀國很高興寶玉有足夠的耐心,但是想了想,搖頭道:“我反而更擔心水馳,恩師覺得負了她們母子,不怎麼管教於她,而水馳,也從小就是個仇恨世間的性子。
我怕……不管你怎麼做,都不能讓水馳放下殺你的心思。”
“那我就先動手好了。”
寶玉看見錢謀國臉色大變,噗嗤笑出聲來,道:“放心吧,這個我自有計較。”
接下來的日子裡,寶玉每逢‘教育’水馳和法道秀才的時候,都是親力親為,更因為賈環有幾次不忍心下手,硬是把賈環給打了個半死。
而其中的每一次,寶玉都看見水馳對他的恨意增加了一分,對環哥兒,也是越發的柔情似水。
回到木屋,迎面就是錢謀國滿臉絡腮鬍子的誇張笑臉。
只見錢謀國搓著手,大聲讚道:“好個寶哥兒,對人心的把握簡直是絕了,我看小師妹現在不是因為以前的矛盾恨你,而是單純的因為你打了賈環才有些記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