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在二十一世紀看過的‘六指魔琴’。
戰琴文士和普通的文人談不上高低優劣,只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罷了,比如寶玉自己,詩詞方面那是優勢很大,但是琴藝方面,他也只能對自己呵呵一次。
而詩樂文士,雖然能夠發揮出部分戰琴舉人的力量,但是更側重的方面,卻是以琴曲伴奏,增幅別人詩詞文章的威力。
寶玉聽說過這種文人,但是從沒見過,畢竟喜歡做‘輔助’的,向來都是不多……
羅鐵琴的聲音剛落,就有三十幾個秀才上前五步。
可是上前十步的,竟然只有一個秀才。
“只有一個人想做詩樂文士?”
羅鐵琴忍不住搖了搖頭。
詩樂文士需要極為高超的琴藝,必須稱得上是‘一代大家’才行,哪怕四軍無數次提高了詩樂文士的待遇,仍然很少有人敢走上這條道路。
想到每次舉人大考前四軍都專門派人找他,羅鐵琴忍不住又問了一次。
“還有沒有想做詩樂文士的?想做的,上前十步!”
這一次,聲音冷冽了些許。
秀才們躁動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就立馬沉默了下去。
詩樂文士實在太難,有那種本事、毅力,他們在詩詞歌賦上都能成為大家,幹嘛去做那種給別人添嫁衣裳的傢伙?
就算大週四軍給的待遇再高,難道還能比得上自身的腰桿硬了,得來的好處更多?
想及此處,秀才們都一臉堅定。
可是這個時候,有個人的臉色不斷變幻,最後卻十分堅定的上前行去。
一步,兩步,
三步,四步,
五步……
十步!
這人走到最前面的瑤琴坐下,手掌摁住琴絃。
寶玉只覺得有人從身後走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趙貴寧上前十步,坐在了最前面的瑤琴那裡。
“貴寧,咱們說好了,都不做詩樂文士!”
寶玉忍不住驚叫道。
聽見寶玉的聲音,趙貴寧轉過身子,笑道:“寶二爺,都不做這個,那是覺得這個很難往上爬呢,可是咱們一應同窗中,要是有我這個詩樂文士,戰鬥力得增幅好幾成。”
“那也不能用你的前途冒險!”
“沒關係。”
趙貴寧笑得十分燦爛,這個向來溫吞吞的,不被惹急就不發火的老好人,此時比暴曬了千年的石頭還倔。
“我趙貴寧這輩子就沒想太多,最大的心願就是當個舉人,然後老婆孩子熱炕頭,就算真個不能再進一步了,那也沒什麼關係。
再說了寶二爺,有您在呢,我可不覺得自己會原地踏步……
寶二爺,請恕貴寧失禮。”
說罷,趙貴寧就轉回去身體,手掌摁著琴絃,打定主意,那是任誰勸告,都是一個不聽。
可是這時候,寶玉身後的百多個秀才躁動了一下,傳出來激烈爭吵的聲音。
“我的琴藝最好,算我一個!”
“誰說你的琴藝最好了?咱們的水平都差不多,抽籤!”
“抽個毛線!我的琴藝最好,我的拳頭也最大!”
“就是因為你的天資稟賦比我們高,你才不能做詩樂文士,老實待著,不然我們一起揍你!”
吵嚷了一陣子,寶玉驚愕的看到
十名秀才走出人群,頭也不回的往趙貴寧的方向行去。
“寶二爺,以後多多照顧我們吶。”
“寶二爺,別的不說,等大考完了,怎麼也得去姻香樓……嘿嘿……”
“姻香樓不行,那裡是白大家的地方,聽說只能談詩論詞,我看還是東城的牡丹苑吧,嘖嘖,那裡什麼都有……”
十個秀才嬉笑了一陣,學著趙貴寧的樣子坐下,紋絲不動,擺明了隨便寶玉說去,他們就是不理。
寶玉苦笑了兩聲,暗罵了一句‘混蛋’,但是這聲罵,真個是哭笑不得的那種。
他們百多個秀才,有十一位詩樂文士那是正好,不多也不少,可是就這樣去做詩樂文士,真的好嗎?
詩樂文士,那可是出了名的很難提升!
只聽說好些人才氣充足,也熔鍊了九顆文膽,就是琴藝達不到,難以成就進士文位;
也聽說有人鑄就了文宮,明擺著馬上就是學士了,卻也卡在琴藝上,只能做個封號進士。
可是,寶玉從沒聽說過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