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什麼難事!
這些年來,憑藉著他在王爺面前立下的汗馬功勞,王爺早已經把他當做是嫡嫡親的心腹一樣看待了,只要他小心地動點手腳,相信他還真的能夠把王爺給偷偷的送到公主那裡去!
心裡很快就有了決定的顧忠不動聲色地朝著那小藥童迎了上去,“明崽子,今天又是你來送藥啊,這大冷天的,可把你給凍壞了吧,來來來,快到叔叔這裡來暖和暖和。”
顧忠攬著小藥童進了一個小隔間。
由於顧承銳喜歡獨自一個人想事情的緣故,所以給他安排的書房裡通常都是不留人的,可是他有時候又需要僕從侍候啊,那怎麼辦呢,自然也就只有在外面專門弄兩個小隔間來隨時聽從裡面的應喚了。
如今,普雲縣縣令已經主動向敬王顧承銳投子認輸,那麼,普雲縣縣衙的主人自然也就換了一個人做。
比如說,現在的顧承銳就呆在他鳩佔鵲巢來的書房裡,批閱著從各地送過來的加急公文呢。
“忠叔,小的這藥還沒有給王爺送過去呢,小的師傅可是再三叮囑過小的,這藥必須盯著王爺趁熱喝了呢。”那被叫做明崽子的小藥童也是被顧承銳撿來的,雖然因為天賦不錯的緣故跟了陸拾遺派來的那老大夫行醫,但是從頭到尾,心裡眼裡最崇拜的人,依然只有顧承銳一個。
不過,顧承銳剛撿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受了很重的傷。
因此被顧承銳安排到了顧忠家裡養傷,是以,他與顧忠一家的關係也十分親厚。
“這藥哪裡還用得著你去送啊,你瞧你這小手凍得,”顧忠先是用充滿責怪的語氣嗔了小藥童一句,然後一邊把他手裡的食盒接過來,一邊從自己面前的火塘裡撥了好幾個熱氣騰騰的大番薯出來,挑了個品相最好的用火鉗子夾了遞到小藥童手上,“趕緊捂捂,捂暖和後,吃兩個再走,我這就給你去送藥。”
小藥童到底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又凍餓得狠了,如今被顧忠拿這樣一個熱氣騰騰又香氣撲鼻的烤番薯往手裡一塞,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忙不迭地嘴裡哎呦有聲的拿著番薯來回倒騰,邊倒騰還邊用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顧忠,響亮地說了聲:“謝謝忠叔!”
顧忠被他那充滿信賴的眼神看得莫名的有些心虛。
他重重地乾咳一聲,又撲稜了他腦袋兩下,說了句好好吃,就提著食盒匆匆往書房去了。
當然,在一個誰也沒有發覺的角落裡,他沒忘記把隱鳳衛偷偷遞送過來的那一小包傳說中對人的身體半點傷害都沒有的迷藥偷偷撒到了那碗依然冒著熱氣的湯藥內。
顧承銳自從受傷以來,為了能夠早日康復,就差沒把這苦汁子當飯吃,因此當顧忠冒著風雪把這藥拎了進來以後,他眉頭都沒皺一下的直接一飲而盡。
“怎麼是你來送?明崽子呢?”他隨口問了句。
後背上的寒毛都差點沒倒豎起來的顧忠勉強控制住想要從原地蹦起來的衝動,用一種很是平常的聲音回道:“剛剛小的在隔間裡候著聽王爺吩咐的時候,正巧看明崽子提了食盒走過來,小小的人兒在這麼大雪天裡凍著,小的瞧著實在是不落忍,乾脆搶了他的差使,讓他去隔間裡烤火,順便也吃兩個番薯暖暖肚子去了。”
“你做得很對,”顧承銳被顧忠提醒了,他揉了揉莫名有些昏沉的腦袋,“這事兒是本王考慮的有點不周到,以後的藥就別讓明崽子送了,到時候,你直接派人去取。”
“派人小的可不放心,”一直都在用眼角餘光偷瞄顧承銳的顧忠繼續用一種嘮家常一樣的尋常語氣接腔道:“依小的看啊,以後這湯藥還得讓小的親自去取,因為只有這樣,小的才能夠安心啊。”
顧承銳常年不苟言笑的面上難得地帶出了幾許暖意,“你有這個心本王已經很感動了,不過你的腿腳一到雪天就有點不方便,這事兒還……還……還是……”
顧承銳下意識地又揉了揉越發顯得昏沉的腦袋。
他才想要把自己未說完的話說完,就眼前一黑的直接趴倒在桌面上才批好沒多久的一份公文上了。
“要不是昭華公主對小的有大恩,小的真不想這樣算計您……”顧忠臉上表情很是糾結地看著顧承銳呢喃道:“不過王爺您和公主殿下本來就是夫妻……想必……應該……不會……太過介意小的這藥的行為吧……”
顧忠自言自語地一邊嘀咕著,一邊小心翼翼在書房後面的那個黃花梨書架上敲敲打打起來。
“不是說前前任的縣令因為擔心悍匪攻破縣城,特意在這裡挖了一條密道嗎?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