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糯不知道拿過摩托車錦標賽青訓杯第一的人差點因為這一眼翻車。
不過酆理的人生確實也因為陳糯改變了脈絡。
酆理一聲哦拖得長長,車窗外是另一條逆流的車道,陌生城市的商圈路上不知道做什麼活動,音響震天,熱鬧非凡。
“這個結論怎麼得出的?”
陳糯不搭理她了,酆理也沒追問,她本來就是沒話找話,卻少了從前嬉皮笑臉的死纏爛打。
她給人的感覺熟悉又陌生,直到陳糯下車,酆理送她上樓,到錄音室也只是目送陳糯走向崔蔓,和崔蔓遙遙揮了揮手,說:“我先走了,錄完你給我打個電話。”
陳糯喂了一聲:“你來接我?”
一邊看上去宛如一根麵條的細長女人搖頭晃腦,勾著混音師的肩膀說:“這是邱蜜的情人。”
製作人和混音師一起噢,陳糯瞪了崔蔓一眼,酆理都快走到她的視線之外了,聲音才傳來——
“如果你需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電梯正好開啟,她走得很迅速。
陳糯關上門,隔絕了一切室外的聲音,室內的揶揄和調侃卻此起彼伏:“邱老師,奮不顧身跳下舞臺就是為了這個人?”
“你們有好戲看不叫我!我後悔沒參加,錯過了可以載入音樂圈年終盤點的一幕。”
“沒事,”這是崔蔓悠長又欠揍的調調,“以後有的看呢。”
說完陳糯抄起一邊的二胡打了她一下,崔蔓喂了一聲:“很貴的!壞了你賠我啊!?你上次還沒賠吧!我找酆理賠錢!”
陳糯只想早點完事:“能開工了嗎?我趕時間。”
認識很多年知道她感情來龍去脈的神棍風味音樂人擠眉弄眼,天生的丹鳳眼都猥瑣了幾分,“趕著去追愛?”
陳糯嗯了一聲,她的神情瞬間冷淡了許多,這是她進入狀態必須心無外物的證明,崔蔓衝裡面的人比了個手勢,開始說這首歌缺的部分和要求。
在場的人有些陳糯不認識,但大多數人都知道她。
這年頭熱搜的爆都能操作,上過綜藝勉強在圈子裡有姓名的陳糯也和流量無關,大家對音樂節事故的關心不過是看八卦的姿態。
現在還有人津津樂道陳糯那瞬間的一躍而下和看臺狂奔,還有酆理那張看著明顯不是直女的臉。
和酆理一起的陳糯沒空看網上的資訊,殊不知對標素人的酆理也不算純素。
正好她前一期的採訪影片版也放出來,和陳糯的關係更顯得意味深長。
陳糯在裡面錄自己需要補充的部分,崔蔓就坐在外面看手機,她工作室的人也很好奇,來問崔蔓:“剛才那真的是邱蜜的姐姐?”
陳糯成名後也沒什麼緋聞,更不愛分享生活,也不知道怎麼一檔音綜就她以語出驚人出名了。
她也沒什麼好考古的,家庭背景一目瞭然。也不知道百科是誰寫的,結合父母雙亡有個母親留下的遺腹子弟弟就足夠悽慘了。即便有同學回覆,也都能證明她小時候過得挺不好的。
無論是真正邱蜜的童年還是陳糯自己的童年,都對得上這樣的履歷。
唯一的爭議是邱蜜有個姐姐。
她從不提,作品裡難得寫家,也不是獨生女,換做崔蔓的粉絲,早就直播的時候問正主了。
崔蔓說話十句只能信一半,粉絲樂得和她打哈哈,不像陳糯的直播可以說營業效果為零,宛如無情的點歌臺,粉絲點歌,她情緒飽滿,被她唱哭的不少。
她看著不善言辭,內心卻像有刀痕斧印。
這樣的脆弱不用說出來,敏感的人自然感覺得到,音樂人以歌相會,陳糯的粉絲反而黏性更高。
她的出格更印證了她那段經典和絃的為的那個人,確有其人,崔蔓這兩天也收到不少私信提問,她都沒回復。
問的是人熟人她嘆了口氣:“是啊,就是那段和絃的主人唄。”
她髮帶上還纏著一根綢帶,黑白兩色,符合她的副業印象。同事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炒作呢。”
崔蔓笑了:“炒作?就邱蜜啊?”
“我和別人炒cp的可能性都比她高,”崔蔓想到陳糯這些年的堅持,還有逐漸適應應酬的姿態,“她早就和人捆在一根線上了,剪刀哪裡剪得斷鐵絲。”
另一個不知道是捧哏還是不解風情:“那用老虎鉗唄。”
崔蔓大笑出聲,想到酆理以前修車的灰頭土臉,剛才的女人看上去依然爽朗,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