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秋霜的話,李璟沒再說話,徑直走到門前,正準備推門。突然他覺得自己心裡有些發緊,手指尖輕輕發顫。他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然後將門輕輕推開。
聽到門發出一陣“吱呀”的響聲,坐在屋裡的女子一下抬起頭來,滿眼皆是驚慌。
兩人目光相交,她趕緊低下頭,站起身來。
“你們在外面服侍便是。”他吩咐了一聲,便抬腳走進屋。
“是。”待他進了屋,常海便從他身後將門關上。
她侷促地站著,看著他穿著的九龍靴出現在自己眼前,她趕緊跪下去,行禮道:“嬪妾參見皇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
烏墨的頭髮挽了一個流雲髻,珠釵上垂下的珠子,輕輕顫動著,如同他的心,胡亂地跳動。
他彎下腰,抓住她的兩隻胳膊,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聲說道:“起來吧。”看見她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他突然覺得這些日子積在心裡的憤懣之情,突然煙消雲散了。
她站起身,看著他。
他的手還抓住她兩隻胳膊,像是把她攬住一般。
這一世,他們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她的臉突然莫名燒灼起來。
她不敢再看他,忙低下頭,低低喚了一聲:“皇上。”
聽著她嬌柔的呼喚,看著她緋色的雙頰,他一時間有些愣神。
她臉上施了薄妝,此時更顯得嫵媚動人。兩人隔得如此的近,她溫暖的身體,她散發的幽香,都不停地衝擊著他。
他喉頭輕輕一滾,猛地一把,將她摟近身來。
她驚呼一聲,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叫道:“皇上,做什麼?”
看著她滿眼的驚慌,他定了定,然後嘴邊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壓低聲音說道:“齊貴人,你說朕要做什麼?”
她一愣。
“你說說,朕傳你來,是做什麼的?”他看著她。
“皇上傳,傳嬪妾來,是,是來,來侍寢的。”她心一慌,結結巴巴地說道。
“既然你是來侍寢的,親密一些又何妨?”他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之色:
她呆了呆。
“侍寢應該怎麼做?入宮之前,教習姑姑沒有教你嗎?”他又問。
侍寢應該怎麼做?她心裡清楚得很。前世兩人天天粘在一起,這種事也經歷無數回了。可這一世的李璟,跟前世的李璟,對她來,彷彿是兩個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她發著呆,他又說道:“齊貴人,朕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她臉一紅,只覺得耳根都在發燙,低下頭,應了一聲:“嬪妾知道了。”
陪他睡覺嘛,又不是沒跟他睡過,前世那麼多次糾纏,他身上哪裡有一顆痣她都清清楚楚的。雖然他現在對她的態度,與前世不一樣,不過,怎麼都還是他這個人嘛?還有什麼好害羞的?想到這裡,她眼一閉,牙一咬,將手伸到他的腰間,抓住他的腰帶,開始解。
他一愣。
沒想到齊玉湮居然膽子這麼大,一出手便來解自己的腰帶。他怔了一下,趕緊抓住她那不聽話的手指,問道:“你,你做什麼?”
她睜開眼,抬起頭,不解地望著他,問道:“皇上不是叫嬪妾侍寢嗎?”
他的臉通紅:“那你,你解我的腰帶幹什麼?”
“不為皇上寬衣,嬪妾怎麼侍寢?”她也紅了臉。
抬眼看著他一臉窘迫的模樣,她怔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難道皇上叫嬪妾來,不是侍寢的。”
被她這一笑,他有些惱怒:“誰說不侍寢?這事,自然是要,要上床才做的。”說著他攬著她的腰,順勢將她往後一推。
她一時不妨,驚呼一聲便跌到床上。
他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
她抬眉,他低頭。
四目相對間,兩人的呼吸都沉重起來。
“皇,皇上。”她喚了他一聲。
“齊貴人,現在才好侍寢。”他說。
“可是,皇上,你這樣壓著嬪妾,嬪妾無法為皇上寬衣的。”她喘著氣說道。
他壓在她身上,聞著她身上的花朵清香,聽著她怦怦的心跳聲,他的頭腦一片零亂。
本來叫她來侍寢,只是聽常海說她在一邊過得逍遙自在,心裡鬱悶得慌,知道她不想與自己親近,故意想要捉弄她。可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倒真有點想要她了。
可是,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