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一嘆。
司徒反應比起蘇櫻稍慢一些,但也相差無幾,聽了蘇櫻的話他也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對於兩人的啞迷蘇沐這會兒早已習慣,此時雖然她並沒有感覺到,但隱約也能猜出他們在說的是什麼事情,對於眼下發生的事情她雖然已知是必然的結果,但也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要說唯一矇在鼓裡的恐怕就只有李瓊玉這個小傢伙了,“外面怎麼了?”見三人的奇怪表現,小傢伙忍不住開口問道。
“仔細的看著吧,簡單的說,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正是我做出這個選擇的理由。”對於李瓊玉的問題,蘇櫻是唯一一個樂於回答的,但她也不願直接說出口,不管林奇家、歐陽家或是安東尼家平時怎樣,但同為七大家族,幾家間的交情最少都可以追溯到上一代人或是上上一代人那裡,眼見三家覆滅在即,蘇櫻確實心裡有些不好受。
此時青丘山外的永恆之城中天地一片寂靜,所有城中的人竟都像是在一夜之間消失了一樣,明明天色早已暗下,但城中卻連一道亮光也無,唯一能看出有人存在的地方也只有七大家族所屬的地方。
“失手了?你怎麼可能失手?!”歐陽鴻圖從喬布斯那裡出來後的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屁股還沒坐熱乎幽羅就逃回來了。
“本來是不會的,半路突然有人攪局,看那人的相貌很有可能就是先前那個被王家懸賞通緝的司徒。”幽羅受制於鎮妖鎖鏈又中了司徒一計葵水神雷,哪還有什麼好下場,就算憑著秘術僥倖逃脫回來,也是傷得極重,連他的黑影形態都地沒辦法再繼續維持下去,此時正十分狼狽的站在歐陽鴻圖的面前,早已沒了先前的威風。
此時永恆之城早已不像往常那般輕鬆自在,因為司徒的關係早已變的戒備重重,幽羅想要逃回塔中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是以現在的歐陽家是他唯一能躲避的地方,如果不然他是萬不會在如今這般狀態下逃回這裡的,因為這裡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已是極為不安全。
“你這次如果得手的話也就算了,想必王家拿一個已死的蘇家家主也做不出什麼文章來,但你卻失手了,這樣的話也許會有些麻煩,也許正好給了王家足夠的藉口……”歐陽鴻圖的臉色可絕說不上好看,話雖然是對著幽羅所說的,但眼睛卻沒有看他的意思,他直覺事情有些不妙,但就是想不通到底問題在哪,如果王家真想有什麼動作,只是這麼個理由好像還不足以讓王敖天對他下手。
就在歐陽鴻圖思量的功夫,歐陽鴻圖耳中突然傳進一陣聲響,還不待他有所動作,他書房的牆壁就是微微一顫,他只來得急自己閃開,卻沒能顧得上幽羅,幽羅本就身受重傷,反應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般迅速,只見這個倒黴的殺手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一道巨大的光柱給轟成了灰燼,歐陽鴻圖驚怒之下抬眼看去,從書房牆外的破洞正憑空虛踱進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四哥說的果然沒錯,你這老狐狸明明是個狐狸的腦子,卻有一個烏龜的膽子,身為七大家族之一卻還把自己的住處造的像是堡壘似的,難不成你覺得有這麼個厚厚的殼就能保住你的命了不成?”歐陽鴻圖堡中的牆壁在這年輕人面前竟像是變成了一層薄紙一般,這人只不過是一擊間就把歐陽鴻圖的書房轟了個對穿。
“王家老七,王玄勤!”
站在歐陽鴻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上去與王敖天倒也有幾分相像,但絕算不上多,王玄勤與王敖天只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並不像王敖然那樣與王敖天一母同出,按照常理來說像他們這樣的關係很少有特別親近的,但歐陽鴻圖知道,王敖天除了最信任那兩個親弟弟,再就是這個老七王玄勤還有老八王玄衣這兩兄弟,事實上這兩兄弟也從未令王敖天失望過,可以說這兄弟倆正是王敖天下最頂尖的打手之一,一身實力早已不次於其餘幾大家族的族長。
“你這老東西倒是有個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的名字。”王玄勤長的不像王敖天那麼陰柔,除了那窄長的雙唇與王敖天有幾分相像,其餘的位置倒也不見有何相似之處,總得看上去倒是個挺陽光的模樣,但嘴上說的話卻沒有他的長相那麼招人喜歡。
“放肆,你雖然是王家的人,但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歐陽鴻圖雖然已然察覺出有些不對,但面對王玄勤的囂張模樣還是接受不了。
王玄勤對歐陽鴻圖這副聲色俱厲的模樣倒是十分不以為意,依舊是一副啷噹模樣,臉上掛著不以為然的嘲笑表情,看歐陽鴻圖的眼神怎麼都像是在看的白痴,他也只是轉動著手上的戒指,饒有興致的看著歐陽鴻圖卻也並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