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認識你,可是我現在見到你也總覺得像是不認識,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的,我實在想不出一個人究竟有怎樣的天賦才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成長到這種程度,好像就是該隱當年好像也沒這樣的天份。只是可惜了你不是我們妖族,說是人類是天地的主角,佔了天地間的氣運,果然沒有錯,妖族雖也有一些有不錯天份的‘新鮮血液’,可與人類相比起來,差得就是太多了。”
“你們人類有著最得天獨厚的智慧,有著無數歲月知識的積累,靠著這些東西,後來人很少會有走前人老路、彎路的情況,不只是節省了時間,也使得你們可以不斷進步。而妖族卻因為一生下來就有強大的天賦,就再不去管別的,只是把這種天賦發揮到極致就好像是某種成功一樣,每一代每一代也都是這樣,所以我們這麼些年以來才會非但沒什麼進步,反倒因為血脈之力的越漸淡薄,而變得比原本更弱。”
“……”司徒看著此時的雨幽嵐,並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他能理解雨幽嵐現在的心情。
雨幽嵐並不看司徒,也對他是不是理解自己不很感興趣,也有可能他是對所有的事都已不再感興趣,“妖族會滅亡,其實只是個時間問題,早在滅法時代,妖族隱在黑暗中後,他們本來就不該再出現,如果要是一直那樣生活下去,也許還會慢慢與人類契合在一起,而現在卻只有戰爭。”
“!?”
司徒沒想到,就是德林與達利他們也沒想到,冰皇竟是一個如同聖皇一樣的‘反戰人士’,因為他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像是對人類最深惡痛絕的,程度一點兒也不比炎皇要差,不然他們也就不會結成聯盟,還拉上了肥遺那個野心勃勃的傢伙。
“也許你會感覺驚訝,好像我並不如你所知的那樣,這並不奇怪,就如同我覺得你不是我所知的那個‘妖王’一樣,人都是太容易被一些表面上看得到的東西蒙蔽,我對自己的判斷本來是極有信心,可如今卻也有些懷疑,懷疑自己所做的還有該隱所做的,誰做的才是最正確的……”
“你的那些手下差不多都死了,剩下的恐怕也只有他們三個,還有大陣的那一角還剩了幾個,其他的都沒能在大陣激發前逃出來,雖然不願意說,但我確實是盡過力了,可惜到後來見到的他們都已神智不清,為了那些有希望的人,我也只得放棄他們,看著一個個生靈倒在自己面前,由自己親手所殺,其實感覺並不如何美妙。”司徒不知想起了什麼,抬起手掌仔細看看才鬆了口氣,一邊摩挲了一下手掌,一邊打斷雨幽嵐道。
雨幽嵐倒也不以為意,如果有誰能夠理解司徒的心情,恐怕也只有他了,這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心理,是以見司徒稍停,他也就繼續說道:“不用介意,天地大劫將至,早一步上路對他們來說未必就不是一種好的歸宿,你們人類世界有一句話,叫做‘早死早超生’,還是有些道理的,也許真有來世的話,他們下輩子也會投在一個好人家也說不定。”
雨幽嵐神態自若,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像在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可要說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也實在有些說不通,冰皇雖不比炎皇脾氣火爆,可也從未聽說過他是個好說話的人,如果他都能算是好說話,極北之地的人類也就不會少到現在這種程度了。
“人是會變的,妖其實也是會變的,別管怎麼樣說,現在的我已不是開始時的那種心態。”雨幽嵐慢慢從坐著的地方起身,往前稍動,身體就撞到元磁神光上,那光芒也只是稍顫了顫的功夫,就化為無形,只有雨幽嵐的身體慢步走出來。
一旁的達利、德林早已看傻了眼,原來雨幽嵐已經能動了,可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從裡面往外走?
‘‘雨幽嵐像是一點兒也未看出兩人困惑,只是把目光看向那個妖族神祭祀卡謬,這個有著大多數普通人長相的傢伙大概有五六十歲的模樣,黑髮間已開始夾雜著些白髮,看臉上神情卻絲毫不像什麼年長之人,反倒是一副精神碩碩的模樣。
其實在雨幽嵐剛一動時,卡謬就已看出,事情恐怕有些不妙,見雨幽崗看向自己,他也再不猶豫,身形一動人就已朝後面彈去,剛退出不遠的距離,人竟早已消失不見,而在一旁的司徒甚至都未能感覺到空間有什麼波動,看來該是一種天賦神通之類的手段。
三人缺一,原本的防護罩自然不攻自破,德林與達利馬上就成為了那些幻化怪獸的目標,是以也都只能眼睜睜看著卡謬逃走,卻空不出手來攔下他。
如果是在別處,也許就真讓卡謬逃了,可此時不說是在這奇異大陣中,就是一旁的雨幽嵐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