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雪終於鬆了口氣,用蠻力將他大手從腰間扳開。
“唉,我多希望那宮女就站在這別走。”南若寒嘆了口氣,卻沒想一道掌風就朝他迎面襲來。
風千雪憋得太久,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可她剛出一掌,就又被他巧妙避開。她再出一掌,他又避。幾番回合下來,她累得直喘,他卻仍是漫不經心,還趁勢摘掉一直掛她腰間的那個錦囊。
“你!”她剛要制止,可惜已來不及,好好的錦囊被他當垃圾一般扔了出去,拋到窗外已經漆黑一片的院中。
“這東西治標不治本,沒什麼用!”他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麼髒東西似的。
風千雪惱怒的瞪他,都是因為他她才中了愛草的毒,都是因為他她才暫時受制於人,她實在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可是現在,他卻把能和他脫離關係的東西扔了!
越想越氣,越來越忍無可忍,一時激動,她竟然眼眶通紅,一滴淚險些就掉了下來。
而此時的她正站在窗前,昏黃的燭光被風吹得撲閃,她的淚就像珍珠,被光線映得晶瑩剔透,分外醒目。
南若寒心中一怔,原本彎起的嘴角霎時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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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如此任性
這夜的雪特別大,飄在天空密密麻麻,站離幾尺就已見不著人。
風千雪等不到二皇子,又丟了錦囊,失落間,也只能答應宮女的建議,明日再來。
院內,積雪已經有階梯般厚,就連院中的樹幹也被迫穿上了一層厚實的雪白棉襖,這個冬天,真是冷得不能再冷。
夜已深,皇宮四處的燈火也逐一暗了下來,在每個宮院的角落,已是伸手不見五指。而此時在二皇子的宮殿,一隻靈活的白貓忽的從瓦頂跳到院內,頑皮的竄到某個雪青衣主的腳側,小腦袋不住的蹭著。
那人伸手在白貓頭上摸了一把,又繼續在雪裡翻找什麼。
也不知他究竟蹲在地上找了多久,手指前端已被積雪凍得通紅,可他並沒用真氣護體,只不時的搓手、呼氣。
“哈,找到了!”他突然低呼,將翻出的錦囊攥在手中,放到微弱的燈下細細揣摩。
淡藍的絨布,上面是用蟬絲繡成的梅花,一朵緊挨著一朵,顏色過渡自然,望著栩栩如生。
不過這針法和線法,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默默想了一陣,忽而念頭一閃,將錦囊塞入袖袋,起身,腳步一躍上了屋簷,飛了出去。
將軍府內,嚴柳煙正睡得酣然,突然被褥一涼,還在夢中的她猛然醒了。
“誰?”她警覺的起身,扯過滑落的被子擋住胸前。
昏暗的光線下,窗邊一道雪青身影孤傲的站立著,從縫隙中吹來的寒風將他散落的髮絲吹得微微飄揚。只是這麼看,就已能想象他轉身時會是何等的不凡。
“是你?”嚴柳煙驀地震驚,趕緊披衣下床。
南若寒沒回過頭,只從袖口拿出錦囊,向後一擲,力道雖輕,但接在掌心也隱隱疼痛。
“是你繡的?”他側過了臉。
嚴柳煙看了看,點頭。
“也幫我繡個。”他轉過身,臉部稜角分明的線條若隱若現,可眸光卻分外閃爍,宛如碧水波瀾,宛如璀璨星芒。
嚴柳煙呆了片刻,低頭再細看了手中的錦囊,那似乎是她在前些日子,七王爺要她繡的,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她有些好奇的看他,卻見他已撐著下巴坐在桌邊,高挺的鼻樑微微下沉,像在假寐,或是偷閒。
他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等著,他和她的話向來就是那麼少,可她還是喜歡看他,喜歡他要她做的每一件事。於是她也沒有多問,從抽屜中選了一塊自己最愛的布料,點燃床燈,低頭就這樣繡了。
天寒地凍,大雪紛飛。原本過得漫長的寒夜,因為他的存在讓她感覺時間過得格外的快。
晨曦微露,一個鴛鴦戲水的錦囊終於大功告成,嚴柳煙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心中遐想著他或許會一直戴在身上,唇角就不時泛出笑意。抬眼看他,此時的他還撐在桌上,一手託著腮幫,雙目緊閉,似乎已經睡了。可他坐得很穩,一點都不像隨時會睡趴的人。
她剛站起,他的睫毛就動了。
“繡完了?”他轉臉問她。
“嗯……”她走過去,伸手將錦囊遞上。
他接過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