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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隨知意呆楞地坐在那裡,像個木樁,不言不動。他等了很久很久,終於,傾童慢慢走到他面前幫他把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這繩子是這個媽媽親手帶著一群家僕給兒子捆上的。隨知意盯著母親,眼睛裡竟然全部是譏諷的冷笑,他從懷裡抓出一個信封丟到傾童面前:“。。。。。。。為什麼,為什麼不聽我解釋半句呢?您是媽媽啊?為什麼不給我個機會解釋呢?您的愛,真的太可怕。。。。。親愛的媽媽!”

隨知意大吼著轉身向外跑去。。。。。。

隨家老太太看著一直緊緊抓著信封的傾童,隱約著覺得哪裡不對,她走過去接過信封慢慢開啟,接著,她竟然呆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喃喃的說。

那信封裡是一封協議書。這封協議書確定了,隨知意和鈥溪節的決鬥合理合法,完全是雙方自願行為。

傾童一下子攤坐在地板上,那封協議書從她手上飄落,正正地擺在她眼前,她突然失心瘋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笑話,這是個笑話。。。。。

隨知之丟了,就如他的出生猶如玩笑一般,他悄悄的就那麼消失在隨家眾人的視線中。。。。。。

隨伯祿一封訴狀直接把鈥家還有那位鈥家的老祖宗一起告到樂靈谷。這是樂靈穀人將近千年來第一樁官司,誰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

隨知之丟了,留下一曲殘春,十二歲的夢幻一般的少年,就這麼奇妙的消失在眾人面前。。。。。。

隨知意整整尋找了弟弟三十多天,接著大病一場,出院後他給自己改名:“隨知之”

“既然吱吱代替了我,那麼我就代替吱吱吧。找到他,我們再換回來。”隨知意對爺爺說完後,離開了隨家大宅就此消失。。。。。。。。

月亮下的掏壎

傳說,樂神出生在每年的一月一日。所以依據傳統每年的一月一日,明月開始轉紫之時,六國新年就要來到了。

新年前一天,吳嵐國上空的月亮如約泛出淡紫色,海水的水位開始慢慢升高。這之後的八日月亮會越來越紫,當月亮恢復成原本的白色新年就結束了。

魚悅坐在店鋪門口的欄杆上看著淡紫色的月亮,一如很久以前一般。仔細的聆聽著,感受著。深夜的遊樂場非常的安靜,海風掛在摩天輪上,一些鐵板的摩擦聲隱約地傳來。魚悅慢慢地閉起眼睛,微微嘆息。

吳嵐國裡。面朝大海的小店市,節奏遊樂場。一家不大的陶壎店。魚悅在小市場批發來這種價格低廉的泥巴樂器,他在土色陶壎上畫著各種各樣的月光,唱歌的月光,嬉戲的月光,坐在岩石上的月光。

小店鋪的生意還不錯,尤其是魚悅的陶壎店開在小店鎮的最大的遊樂場裡。每日四個亞塔的收入是足足的,在未來的八天裡估計每天能賣到十個亞塔也說不定呢。這裡是最近一年多的時間,魚悅賴以生存的地方。

遊樂場看門的格蘭大爺,牽著他那條叫甜食的肥狗狗在做最後的巡邏,他腰上的那串鑰匙相互撞擊著,發出嘩啦啦地聲音。格蘭大爺停在陶壎店不遠處,看著那個穿著單薄毛衣的年輕人。

年輕人體格消瘦修長,修剪的乾淨利落的短髮在微風中飛舞著,此刻遊樂場的燈光已然逐漸黑暗,黑暗中少年的面板顯得更加蒼白,一副黑邊眼鏡擋住了少年半張面孔,格蘭大爺覺得這個孩子就和夜的精靈一般,他看不清楚少年的眼睛,但是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做派他只能是魚悅,沒有人會在冬日的寒風中坐在欄杆上吹冷風,格蘭大爺大聲招呼到:“魚悅,要關大門了,早點回家,不然你的奶奶該著急了!”

魚悅睜開眼睛,微微笑了下,從欄杆上蹦下來:“嗯,這就關店子。”

格蘭大爺把甜食栓在旁邊的燈柱上過來幫忙,魚悅的右手據說是不方便,他常年帶著一隻黑色的露指手套,一般那隻手都垂在身旁,並不怎麼使用。

魚悅換下游樂場的桃紅色的工作毛衣,遊樂場對員工的制服有規定,夏天是薄薄的桃紅色襯衣,冬天是桃紅色的毛衣,說實話魚悅不怎麼喜歡這樣的制服,但是討生活嘛,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格蘭大爺和魚悅一起拉下店鋪的卷扎門,兩人說著白天生意上的事兒,要說魚悅總是能招人喜愛,這孩子不愛說話,總是淡淡地笑著,吃了虧也從來不反抗,別人需要幫助了,他總是不做聲的默默幫助別人,要說這節奏遊樂場最有人緣的人,就是人魚掏壎店的魚悅了。

魚悅跟好心的格蘭大爺告別,捎帶的摸了下甜食肥肥的脖子,逗弄了它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