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好的。”科西金語氣雖然堅定,但臉色卻為難。牆上的掛鐘已經顯示莫斯科時間下午一時了,而且紅軍總參長此時還沒吃午飯,雖然他的領導也一樣。
“還有,命令空軍第519空降師馬上啟程回國,防守海參崴。我們不能輕視韓國人。”
“是!”
克里姆林宮到處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中國人大兵壓境,中國大使也在蘇聯外交部大放厥詞,似乎東方巨龍準備對北方巨熊開戰。但紅軍在北美的田納西方面軍的進攻還是如期展開,梅爾庫羅夫和列別金率領各自的近衛坦克兵撲向美國和加拿大盟軍,展開了慘烈的戰鬥。
政治局擴大會議上,文職幹部們除了對中國口誅筆伐,大罵其叛離共產、違背馬列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意見。
“剛才科西金同志已經通報了總體形勢,大家就真的只能譴責中國,沒有什麼好的意見嗎?”羅曼諾夫不滿地掃視著大家。
其實就是有意見也不一定願意提出來。羅氏主政克里姆林宮已近二十年,早期的民主作風已經蕩然無存,尤其在對美開戰後,更是獨斷專行,對於軍隊將領的意見,他倒是十分重視,但對於文職幹部的意見,他卻常常視而不見。還好他不至於像斯大林那樣對異己分子大開殺戒,至少還能容下他們在自己的政治局裡。
“我倒覺得中國未必會出兵。”一個冷靜的聲音從會議桌的遠端傳來,說話的是政治局候補委員,工業部長雅克夫?列昂尼德羅維奇?達揚丘克。
“難道中國人吃飽撐著,沒事把那百萬大軍調來邊境消遣?”有人馬上譏諷。
達揚丘克不理會對方的諷刺,繼續陳述:“以中國人的一貫原則,他們不可能主動越過邊境,除非發生重大的侵略事件。這是第一個理由。所以只要我們不主動挑釁,我相信沒有哪個中國人敢搶先向我們開槍。”
“第二個理由,中國大使曲長安只是在口頭上發出威脅,並沒有遞交任何正式的書面通牒,而且事前事後,他也沒有向新聞界公開。所以我認為要麼這純屬他個人一時情緒化的瘋狂行為,要麼是中國政府精心策劃,用以試探我國的反應。但我個人認為,第一種情況可能性比較大。曲長安我接觸過,其父死於我軍對日作戰、解放中國東北時一個犯罪士兵槍下。此人反蘇親美思想也比較濃厚。有報道稱其學生時代與人論戰中國與蘇美關係,他稱蘇俄近代奪取了中國百萬領土和外蒙,但美國卻未染中國寸土,反而用1900年的賠款(庚子賠款)給中國建了個大學。”
“達揚丘克同志,你提這些是什麼意思?”有人憤怒地打斷了工業部長的侃侃而談。
“請說去,達揚丘克同志。”羅曼諾夫示意道,他要是的有建設性的見解,不是無甚幫助的憤怒與指責。
“結合曲長安和駐蘇武官都被緊急召回,中國黨緊急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的情況,我認為曲大使的言論並非中國政府安排,顯然事發突然,他們也在緊急商討。所以我們暫時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做。先通報給中國外交部,看情況再加以利用。”
“第三個理由,我軍在本土的兵力總數比中**隊總數還多,雖然必須對歐洲邊境保持巨大壓力,但我們若全力反擊,中國人必敗。這點他們不會沒估計到。何況中國的重工業區集中在華北和東北,全部在我們空軍的打擊範圍內。”
“這都是你的推測,可我們在短時間內根本不能從歐洲抽調兵力。”反對者依然如舊。
“那倒不一定。”達揚丘克輕輕笑了一下,“蘇中開戰,那可就是兩個最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火併。歐洲帝國主義者絕不會一開始就急匆匆地進攻我們。他們會隔山觀虎鬥,先把戲看完,再一舉把蘇聯、中國、美國都收拾了,重新奪回失落已久的世界霸權。”
“我同意達揚丘克同志的意見。”科西金元帥說,“當前形勢下,能避免對華戰爭最好。避免不了,一旦開戰,我方應速戰速決,否則戰事久拖,我軍不但要陷於兩線作戰的不利形勢,還可能面臨歐洲與日韓的侵略,陷入三線作戰、四線作戰。”
“同志們,五十年代初我作為援華專家在中國為他們做了不少事,現在很多中國政要都是我當年的朋友,甚至是我的學生。我想以我的這些私人交情,與傑里科斯基同志去中國,一方面打探他們的具體情況,一方面遊說他們停止對我國的軍事行動。”達揚丘克毛遂自薦,“當然,國內同時也要做好戰爭準備。”
羅曼諾夫聽後想了想,輕輕地點了點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