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此刻想來不覺十分愧疚。
陸驍卻輕鬆答道:“不過幾處皮肉傷,又上過了藥,早就沒事了。”
他越這樣,辰年卻越覺歉意,便真情實意地說道:“今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待日後有用到我謝辰年的地方,敬請吩咐便是。”
陸驍聽了爽朗一笑,“不用什麼說謝不謝的,我既答應了你義父保護你,總要做到,不然就是失信於他了。”
他兩個正說著,一旁的順平嗓子卻似突然有了毛病,一個勁地咳嗽起來。辰年怪異地瞧了他一眼,就見他向著自己連連遞著眼色。她不覺更加詫異,出聲問道:“順平,你怎麼了?”
順平無奈地低了頭不再看她,就聽得封君揚在車內淡淡說道:“辰年,你進來,我有事和你說。”
第六十二章如此報恩
這已是他第二次叫她,辰年聽出他聲音裡似乎有些不悅,便狐疑地進了車內,果然見他面色又沉了下來,就問他道:“什麼事?”
封君揚微微垂著視線,也不看她,只淡淡問道:“你打算怎麼報答那人的救命之恩?”
辰年不想他叫她進來是問這個,想了想正色答道:“習武之人當以‘義’字立身,他既能捨命救我,以後他若有難我也捨命救他便是。”
封君揚想她剛才還答應得好好的以後再不會以身犯險,此刻卻聽她這樣說不由得又惱怒起來,低低地冷笑一聲,抬眼看她,故意問道:“你的意思是隻有你也救他一命才算報恩了?”
辰年覺他這話講得雖有些不大對勁,可想想大概意思卻又沒錯,便反問道:“不該如此嗎?”
受人之恩不就該盡力回報嗎?陸驍今日能和她同生共死,難不成以後陸驍有難的時候,她謝辰年就要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封君揚不置可否,只彎一彎唇角,突然冷聲吩咐道:“喬老,殺了陸驍!”
辰年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車外喬老已是暴喝一聲從馬上撲向陸驍,一雙肉掌上下翻飛,掌掌帶著凌厲的掌風,竟是將手握彎刀的陸驍迫得幾次落入險境,竟不似在與他玩笑,而是要斃他於掌下。
辰年大急,回身向著封君揚怒道:“你這是做什麼?”
封君揚卻是不緊不慢地問她道:“殺了陸驍,你覺得喬老可是能殺了他?”
陸驍刀法雖好,可內功卻是大大不及這老頭,又是在疲乏之時倉促應戰,自然不會是那喬老的敵手。眼看著他接連幾次勉強躲過喬老殺招,辰年心中大急,急道:“你快叫他停手!”
封君揚淡淡一笑,說道:“喬老,饒他一命吧。”
那喬老聞言竟就真的又收回了掌,腳下在陸驍馬前一點,身形又飄乎乎地落回到自己馬上,仿若剛才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他這樣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莫說辰年,就是陸驍也是呆了,微微張著嘴看著那老頭說不出話來。
辰年這裡還沒回過神來,就又聽得封君揚說道:“好了,你已經救了他一命了,不欠他什麼了。”
辰年愣了一愣,這才醒悟過來。馬上的陸驍卻是一下子怒了,用手中彎刀指著馬車罵道:“你這漢子太不講理,哪裡有這樣欺負人的!”
封君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漠問道:“我就是欺負你了,你又耐我何?”
陸驍濃眉一豎,揮著彎刀就要撲上前來,他身形未動,旁側的喬老卻是已先策馬護在了封君揚車側,只等著封君揚一聲令下就去取陸驍性命。
辰年大急,忙趕在封君揚下令之前就躍下馬車拉住了陸驍,小聲央求道:“你莫和他一般見識,他因著身子不好,脾氣也不好,我替他向你道歉。”
陸驍卻是不依,怒氣衝衝地嚷道:“謝辰年,我看你人也算不錯,怎地找了這麼個情郎!我冒死救了他的情人,他不說謝我,竟然還叫人來殺我,你說這是什麼道理?我看你莫要和他相好了,省得以後生出兒女來也隨他的性子。”
他這樣滿口的“情郎”“情人”嚷得眾人皆知,辰年不覺羞得面紅耳赤,待他後面又說出什麼日後生兒女的事情,縱是她臉皮再厚,此刻也受不住了。誰知封君揚那裡臉色卻是意外地緩和了下來,唇角淺淺地彎了彎,說道:“閣下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至於我二人以後的兒女如何,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辰年瞧他竟然這樣正兒八經地與陸驍鬥嘴,一時無語至極,忍不住回頭惱怒道:“阿策,你閉嘴!”
封君揚是什麼身份,還從不曾有人敢這般叫著他的小名呵斥他。辰年這一聲喝出,眾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