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突破這處畫卷。然而除卻她所在的湖心亭外,附近湖面是一種奇特的虛無,茫茫白霧在水面升騰,看不清方向。每當她想要離開湖心亭,就會被湖水吞沒,醒來後重新出現在湖心亭。
白狐歸來,看到湖心波瀾乍起的水面,便明白幾分,對明池縣主說:“小姐姐,你就別跑了。我跟你師父談好條件,不日放你過去,現在你且安心待著。不然的話,就出去跟你未婚夫見見?”
“哼!”明池縣主不再說話,默默在湖心亭打坐。
沒錯,塗山所畫的《湖心觀水圖》,在半年前送給杜京華的未婚夫。讓她未婚夫上京提親的時候,透過畫卷把塗山捎帶進城。
因此,城中眾多仙魔,沒有一個人察覺塗山的蹤跡。不久之前,彭少宇幫傅姓書生根除體內的魔胎,也沒察覺塗山就在身旁。
當然,那時候塗山出門忙活,的確也不在畫卷中就是了。
說起來,彭少宇和塗山雖然彼此透過姬飛晨認識,但二人從始至終沒有見過一次面。
……
城中大旱,雖然皇帝派修士御水救災,但是在龍神、旱神聯手下,不過杯水車薪,難以解決根本。
李府,李飛鳴請來宇明:“先生,京城無雨,先生可有良策?”
李家和京城其他世家不同,因為宇明的關係,李家後院的水井一直沒有乾涸。而且府中有涼風徐徐,讓眾人得以安然做事。
李飛鳴見此,便求教宇明治旱良方。
宇明因為“清泓”的話,心中早有腹案。他笑道:“將軍家傳亦是修仙世家,應該知道這次大旱的緣由?”
“似乎是萬神震怒?”李飛鳴依稀知道一點。旱災是皇帝前些年大肆屠神,終於惹來諸神天譴。
“不錯,神靈脩改天數,讓這方地界無法降雨降水。我等仙人之力,只能庇護百丈方圓,小規模扭曲法則。但如果要真正改變這種天數,唯有讓神靈撤去力量,或者以地仙高人親自出手,鑽天道的空子。為今之計,只有皇帝祭天祈雨,才有幾分挽救的可能。”
“先生,祭天求雨的慣例我也清楚。無非是祭祀上蒼,以萬民願力感應諸神,請某位大神出面解救。但這次災害本就來自神靈,恐怕他們不會出面相救。”
所以,李飛鳴把目光落在仙家身上。
宇明搖搖頭:“仙神本為一體,兩脈同處一源。而且,我等神通法力,難以干涉天數運轉,不成不成。”
“先生何必誆我?以往仙神兩脈井水不犯河水,彼此敬而遠之。這時候神靈降罪,失德於眾生,正是列位仙家博取美名的好機會啊。”
“仙家?神靈?”宇明嗤笑兩聲,不住搖頭。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仙神兩家,莫非沒有爭鬥?”
“公子雖然是修仙世家出身。但李家終究不是玄門,對我玄門的理念瞭解不多。所謂仙神之爭,無非是一群無聊之人的無聊說法。真正的仙家,哪裡有什麼爭鬥?”
玄門對神道並不排斥,因為兩家本來就是一體。很多仙人在自家道途無法前進時,都會轉入神道收取香火氣運助自己更進一步。天仙也好,天神也罷,都被稱呼為天人。
五毒神君,不就是左道散仙化作的大神嗎?
陳娘娘曾經依託旱神之名,這次的大旱便是她降下的。
人間很多廟宇供奉的真人、上仙,大多都是玄門赫赫有名的陸地真仙。
這次大鴻帝朝搗毀神廟,重立正祀,除卻神道的神靈外,很多玄門仙家在人間的廟宇神壇也被打碎。
陳娘娘順應天命,代替諸神降臨劫數,玄門之中毫無反對之意。而且,皇帝求長生的舉動,的的確確觸怒玄門的底線。這次三宮樂見其成,作壁上觀。
“仙家得凡人祭祀,這便是神仙,這就是神道。兩者同處一源,哪裡有什麼根本上的分歧?”
宇明伸出左手,將手掌攤開:“這就是神道。採集眾生香火,編織網路覆蓋天地。捕魚撒網間,籠罩天地造化而成就無上天神之位。”
他再把手握成拳頭:“這就是仙人,合力於一點,破開天道,求天仙道果。”
“但張開是手,握拳也是手,本是一物同根生,何必反目結仇怨?所謂仙神對立,無非是某些人心生偏執罷了。”宇明對李飛鳴的看法很不贊同:“公子,你也是修仙世家出身,日後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不然,平白惹人恥笑。”
李飛鳴也是一個倔人,他琢磨一番說:“我兼修武道,知道出拳和揮掌的用力不同,想必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