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時擔心,也支起身,動作太誘人,翟閔故意把她的睡衣肩帶往下拉,趙有時抓住他的手,認真說:“你老實告訴我,公司的情況怎麼樣了,沈朗偉是不是真的撤資了,我不希望你對我隱瞞。”
翟閔沉默片刻,說:“這兩個月,網站訂單驟減,上頭三天兩頭就派人來查,幾個經手的員工都被帶走了,最重要的人卻抓不住。”
“你知道是誰?”
“嗯。”
“你有證據?”
“公司的資料被做過手腳,證據找不到,但是”
“但是什麼?”
翟閔蹙了蹙眉,笑道:“這房子你打算租多久?要是不願意跟我一起住,你就住到時代廣場那間公寓去。”
趙有時說:“你別轉移話題。”
翟閔倏地把她撈進懷裡,扒開她的睡衣說:“我不轉移話題,我轉移動作!”
中午兩人好不容易起床,翟閔去辦事,趙有時獨自來到墓園,把好訊息告訴姐姐和父母,說著說著激動地哭了,坐了一下午,等到傍晚時分才離開。
周翊茜如她所料,幾天後上訴了,沈道約趙有時出來的時候,趙有時剛剛搬完家,坐在時代廣場的公寓裡,累得滿頭大汗,給翟閔發了一條簡訊,翟閔也沒有回覆。
沈道的電話打來,趙有時一口應下,半小時後趕到咖啡廳,見到沈道身邊放著的柺杖,她一陣恍惚,彷彿時光倒流。
沈道隨著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柺杖,含笑說:“我知道你的感覺,你也許無法想象,我走不了路時,居然不是難過害怕,而是開心。”
趙有時回過神來,問:“你的腿治不好了嗎?”
“能治好。”沈道說,“這兩年我一直在做康復訓練,最初的時候像是癱瘓,兩條腿動也不能動,現在能用柺杖走路,醫生也說是奇蹟。”
趙有時點點頭,沈道看向她,說:“我過幾天會回美國,你多保重。”
“你也是。”頓了頓,趙有時說,“謝謝你送給我爸媽和我姐的花,很漂亮。”
晚上翟閔很晚才回來,一回來就坐到陽臺上抽菸,趙有時起床喝水,見到陽臺上有人影,她慢慢走過去,拍了拍翟閔的胳膊,往他腿上一坐,翟閔笑著摟住她,湊她耳邊說了一句,趙有時臉紅:“色狼!”
樓層高,離月亮更近了,幾年前他們也曾有過這樣的姿勢,坐在陽臺上一邊說悄悄話,一邊看月亮,沒想到幾年之後,情景居然能重現。趙有時埋怨:“我回來一年多,來的時候就只有一個箱子,結果這次整理,居然整理出了四個箱子,有些東西我讓小佳替我賣了,要不然我今天根本沒法搬。”
翟閔說:“你這細胳膊細腿,沒想到力氣還挺大,床上怎麼沒見你這麼賣力?”
趙有時再次臉紅,沒好氣道:“你滿腦子都是黃色,下流!”
翟閔大笑,把趙有時打橫抱著,作勢要往陽臺外扔,趙有時尖叫著摟緊他的脖子,翟閔說:“小聲小聲,小心鄰居告你擾民!”又哈哈大笑,讓趙有時的半截身子露在陽臺外,趙有時害怕得往他懷裡鑽,緊張說:“你笑得小聲點,小心鄰居告你擾民!”
一瞬回到從前,趙有時學翟閔說話,模仿他的行為舉止,翟閔把她往臥室抱,大笑著說:“欠收拾,又學我!”
翟閔白天忙於工作,很多時候都顧不上吃飯,翟母教趙有時煲湯,語重心長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閔閔這兩年也沒少女人倒追,要不是我替你趕走那些狂蜂浪蝶,現在喲所以小時,你要用心煲湯!”
趙有時哭笑不得,午飯時間跑到居康集團,似模似樣地學翟母說話的腔調,翟閔剛剛喝進嘴裡的湯就這樣噴了出來,一把撈過趙有時,往她的臀上用力拍了一下,趙有時小聲求饒,突然想起來,質問道:“狂蜂浪蝶是哪些人,你怎麼從來沒說過?”
翟閔似笑非笑:“我怎麼說也是個鑽石王老五,狂蜂浪蝶?人太多了,我數不過來!”
趙有時哼道:“不要臉!”
翟閔喝完湯,趙有時拿著湯壺跑去茶水間沖洗,員工基本都已認得她,打了一個招呼,不敢和老闆娘呆一個房間,紛紛起身走了。
丁士磊拿著杯子,側身讓路,見員工打招呼都悄悄地,奇怪的往茶水間裡看,一時愣在那裡。背影如同記憶中,絲毫未變,水聲能催眠,她在輕輕哼歌,不是哼那首她在KTV裡的必點曲目,似乎是一首老歌,丁士磊一時想不起來,過了一會兒,音調一轉,熟悉的調子終於出現,丁士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