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貨分到拆家手裡。”
微微鬆了一口氣,張俊賢滿懷感激地說,“這麼說,在他們把貨卸在紅酒倉庫的時候,我們行動最適合。”
“嗯。”陸曉嵐平靜地應答。
“你記住我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明天以後,你想辦法甩開秦海,他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帶在身上,包括銀行卡、汽車或者任何與他扯上關係的物品。”張俊賢叮囑說,他留意到身旁女人的臉色不太好,擔憂地問道,“你後悔了?”
陸曉嵐苦笑說,“從決定與你合作的那天開始,我就不再後悔。只是我在想,如果我阻止不了他去倉庫,被警察抓個正著,會判多少年?”
張俊賢淺笑的時候,眼角都是笑紋,看上去與秦朗有幾分相似,“你現在才考慮這個問題,未免太遲了吧?不過提貨人公司的法人並不是寫秦海的名字,即使不幸被抓,警察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主犯就是他。”
“如果讓上頭知道你把主犯放了,不會惹事嗎?”
“他不是我放的,而且當臥底多年,我知道灰色地帶在哪裡。”張俊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板寸長的碎髮。其實他並沒有告訴陸曉嵐,這個決定一旦被上頭髮現了,可能後果無法估計。“小嵐,我希望你能感化秦海,逃走以後洗心革臉重新做人,不要再走回頭路。”
作為臥底,張俊賢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其中的艱辛和苦澀,誰也不會明白。他並非鐵石心腸的人,在潛伏銀鷹的這些年來,也清楚看到秦海的一舉一動,並非別人眼中的所說的冷血無情。
陸曉嵐笑了笑,抬頭望向神色疲憊的男人,低聲抱怨說,“我不知道,如果秦海發現是我告密的人,會有什麼反應。到時不要說在一起,或許這輩子只能成為仇人,老死不相往來。”
輕輕地拍打對方的肩膀,是張俊賢唯一想想到安慰她的方法。他知道秦海和陸曉嵐兩人之間兜兜轉轉的命運,也許過了明天晚上以後,會最走向結局。
只希望,別是悲劇。
“好了,你先出去吧,小心別讓人看到了,畢竟這是女洗手間。”陸曉嵐催促說,“如果交易地點有什麼變動,我會想辦法通知你。”
張俊賢感激地朝她笑了笑,唇角揚起苦澀的笑意,“影兒說,有機會見個面。”
“好的,總會機會。”
待張俊賢離開洗手間以後,陸曉嵐把口袋裡從報紙上撕下的一角,丟到馬桶裡沖水。其實他還真是膽大,怎麼會在報紙上寫下這行字跡,假如被秦海發現了,該怎麼解析?
又或者,張俊賢根本就是個不會畏懼的人?
傍晚六點半,江小七推醒了正在沙發上睡覺的陸曉嵐,無奈地笑說,“小嵐,我送你回去。”
她的身上蓋著秦海的外套,難道下午的時候他曾經回來過?伸了伸懶腰,陸曉嵐輕聲回應說,“秦海不回來了?”
這是從她重新回到秦海身邊以後,第一次沒有在回家的時候看到他。江小七似乎猜出了對方心中的疑惑,朝他擠眉,神秘兮兮地說,“海哥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車子離開度假村,很快上了高速公路。沿路的風景如畫,深冬的景緻在陸曉嵐的眼中看來,雖然蕭條,卻另有一番味道。也許是懷孕四個月的緣故,她的心情慢慢變得平靜起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生活的歷練告訴她,有時候安於現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雖然她放棄了自由,但可以換來秦朗的安全,以及現在平靜的生活,也算是一種安慰。
自從秦海那次酒後侵。犯她過後,整個人都變得心事重重,類似的事情並沒有再次發生。他對陸曉嵐的寵愛依舊,兩人相敬如賓,雖然客氣得根本不像曾經的戀人,可至少她能確定,秦海不會再傷害她了。
☆、197。最後的晚餐
早些天陸曉嵐曾借意身體不舒服,經過秦海的批准後,讓江小七送到她醫院做檢查身體。江美欣是她的主診醫生,兩人心照不尋的秘密,也成了她能堅強支撐下來的信心。
第一次聽寶寶的胎心,陸曉嵐興奮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塗上潤滑油的聽筒輕柔地在小腹的位置上滑過,曠音器傳來有節奏的呼吸聲,就像希望之光重新眷顧這個失去自由的女人。
“寶寶看起來很健康,你不用擔心了。”江美欣小心地幫陸曉嵐拉好衣服,然後扶起她變得笨拙的身體。雖然只有四個月大,可是她的小腹已經很凸顯。要不是冬天穿衣太多的緣故,誰也可以看得出她懷孕了。
陸曉嵐想起了什麼,樣子看起來有點憂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