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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像啦!鶴鳴老頭和言遠老頭不要打架啦!一會你們和感兒各照一張好吧?!唉!這麼大年紀了還搶!感兒別哭!老爺爺們是疼你呢!什麼,靖王爺他們掐你臉,別怕,他們就是覺得你可愛啦!嘻嘻看你小臉嫩嫩的,我也好想掐一下啊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哭別哭啊!靖王爺、曹遠、趙飛青你們不要搶鏡頭啊!照啦!照啦!一二三—茄子!好啦!相片出來了!唉?!你們別看,再照一張,別搶啊!唉呦!我錯啦!別打啦!我說我照得不好,你們非讓我照,看—照得都是腳吧!)

溫筠在這裡第一次看見感兒。

他看見一個美麗的精靈在一棵晶瑩的樹下舞蹈歡樂著,她的純真、她的美麗完全和周圍的景色融合一體,她秋水般波光粼粼的眼眸,她羊脂球般細嫩的肌膚,她窈窕美好的身姿,他就那麼呆呆的站著,腦海中只有她的身影在不停的旋轉飛揚,她的美麗震撼著他,感動著他。

很久很久,他才醒過神來。

我是怎麼了?難道被人施了咒語?為什麼我這樣的不由自主?她怕是個妖魔吧?!肯定是這樣的,她就是最禍國殃民的妖精,不管她怎樣的美麗,怎樣的柔弱,她就是會害人的妖怪!

這樣的美麗,像匕首上的流光,只要有她在君王的身側,她怕是要傾國傾城的!

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而今的國勢傾頹,必然是她存在的緣故!

我為什麼要這樣的胡思亂想?把一個滔天的罪行強加給一個毫不相關的女孩?我為什麼對她這樣的不滿?我在書院不是還替妲己、藵娰申辯麼?為什麼現在卻拿著那些所謂紅顏禍水的觀點來塗抹這樣一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呢?難道就因為了她超凡脫俗的美麗?

溫筠看到了自己的人性,第一次這樣的剖析自己,原來自己一直是教條的,孔孟之道一直貫穿在溫筠的心底,他居然一直在下意識裡默默地遵守著這一切!那是多麼的可怕!他一直要突破前賢,打破經典!沒想到自己是前賢禮教最忠實的捍衛者?他絕望,於是想開始逃避,他從不逃避,但現在卻無師自通的把所有問題的矛頭全部指向感兒,把所有的罪責無禮的全部強加給她!

於是溫筠把這樣的判斷沉重的告訴自己,並告誡自己:‘她是妖孽的化身,靠近她必然粉身碎骨!’

感兒把所有日子裡的壓抑都在今天釋放,金色的陽光照亮她如水般的黑眸,那令人暈眩的美麗壟上她的全身,於是她輕盈的開始舞蹈,在這棵世界上最美麗、最尊貴的樹下,感兒的快樂,就像在母親的膝下撒嬌,完全是女孩特有的可愛,她迷醉的在樹下伸展優雅的身姿,天鵝般美麗的脖頸高高揚起,完全像一株小樹在雨露在伸展、成長!

一片片花瓣無聲的落下、飄灑,龍香玉蘭短暫的花期在不經意間流逝,剩下的只有夢幻般絢麗的凋零,感兒怔在這份寧靜的美麗之中,眼淚隨著花瓣的飛舞流淌,落在一池清透的水中,載著哀傷、載著寂寞、載著無限的美麗流轉,飄飄搖搖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

溫筠遠遠的站著,默然無語,一種悽楚的痛意在他心底瀰漫,讓他俊朗的臉上凍上了一層寒霜,他不明白自己的感受,究竟是愛是恨,究竟是為了誰而哀憐?眼前哭泣的女孩兒?還是那漫天飛舞的玉蘭?

第十章 蕭城的疑霧

什麼也沒有,姓李的女子難道是憑空冒出來的嗎?為什麼沒有她的任何身世資料?難道她是臆造出來的?來迷惑我的嗎?

林漠海的蕭城之行疑霧重重,毫無頭緒。林漠海強行的鎮定自己,不對,蕭家不會接受一個毫無背景的人,一定是為了保護她,一定是。

林漠海徘徊在蕭府的大牆之外,看著裡面的荒草已經長出屋外,破敗的門庭荒莖到處都是,在牆縫中依稀可以看見園中的荒墳冒著淡淡的白煙,四下一片寂然。

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突然出現,手邊挎著一個木製的饗盒,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婦人,正準備跨進這所沒落的大宅。

“你是誰?”林漠海走近那婦人,皺起眉頭打量著她,“一個孀婦,多虧蕭夫人救濟,今天來為夫人清草上饗。”婦人氣度優雅,淡淡說來,柔弱中卻帶出一絲剛強的味道。

林漠海挑起嘴角輕笑:“夫人可認得這裡間有位姓李的姑娘,現在大約二十多歲,原是要嫁給這家的滌塵少爺的。”

婦人隻身一顫,咬咬嘴唇道:“原來是李姑娘家的親戚,她還有一個娘,你們知道麼?”

“什麼娘?”林漠海疑惑著問道。

原來這婦人是李晴芸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