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顯出關心的神色,對他說道:“天寧,你也小心一點,如果不行別硬撐,注意別傷到了。”
天寧臉色陰沉,旁人卻看不出他內心什麼感覺,只低聲道:“是,師父。”
天寧向遠處看了看,對飄渺天尊拱手拜道:“師父,時候不早了,我去比武了。”
飄渺天尊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的靈峰上人微笑道:“一切小心仔細,切記不要心急!”
天寧應了一聲,向比武場走去。他走到臺上見臺上空無一人,看樣子那個叫林重陽的天鷹堡弟子還沒有來。他猶豫了一下,便站在臺上等待對手前來。
天寧也是第一次參加比武,心裡不免有些緊張,他心中一陣感慨:萬一在臺上被打敗,自己輸倒不要緊,關鍵是玄天派的聲譽也要受到影響,想到這裡他變得愁苦起來。自從到了獨孤城之後,他幾乎就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穩過,一想到將要開始的比武,心裡又變得緊張起來。
他身後看臺下的天鷹堡弟子中,不斷有人竊竊私語,顯然是在議論著他。
這時只見林重陽手拿寶劍走上臺,對面著天寧行禮道:“天膺堡弟子林重陽特來向玄天派天寧師兄指教。”
天寧被這聲音打斷思緒,忙回禮道:“玄天派弟子天寧,還望林師弟賜教。”
兩人彼此凝視著對方,目光中都充滿了尊重,因為他們即將展開一場劍技的比試。
只聽到“鐺!”的一聲,清脆的鐘鼎聲響了起來,這預示著比武的開始。
兩人都是擅長劍技,而各自的武功修為也是相差無幾,看來他們之間的這場比試會相當激烈。
兩人靜靜的站著,紋絲不動,在醞釀情緒,排除心中的一切雜念。
“嗖”,“嗖”兩聲,兩人竟然像心有默契,同時拔劍出鞘,分秒不差。
天寧的劍發出淡淡的青光,在驕陽下顯得十分的明顯。
林重陽笑道:“果然是好劍!天寧兄這把應該是‘流光’劍吧?”
天寧沒想到他脫口道出,臉上微紅道:“正是,林師弟,你的劍是?”
林重陽不好意思地道:“不怕天寧師兄笑話,我的劍雖然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但卻是家師所鑄的劍,論質量並不差,你要想打斷它,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天寧便不再說話,劍尖斜斜地往外一指,身體微微一側,擺開了架勢。
林重陽把劍一揚,也擺開了姿勢。
忽然,天寧身形一動,發起了快速的進攻,林重陽的身形也急速地移動起來。
片刻之間,天寧就連攻出了七劍,林重陽奮力相迎,穩穩地擋住了這七劍。天寧絲毫不退讓,使出了玄天派的必殺劍招,直朝林朝陽攻去。
林重陽也不含糊,盡力抵擋住天寧的猛烈攻擊,在對手攻擊後略微停滯的時間裡才發起攻擊,這也是他的精明之處,先躲避對手的猛攻,找準機會再出擊,不浪費自身體力,這場比武要打多久還說不準呢!
在臺下的眾人只見兩道劍光如兩道閃電般的互相交織著,發出一陣陣連珠般的密響。
“他倆不是在切磋,而是在拼命,連各自的看家本領都全搬出來了。”臺下負責裁判的無量山莊掌門曾文奇緊張地說道。
“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勸他們住手吧!”花間派掌門花茹雪擔心說道。
“花掌門,這根本不可能,現在的情形就如餓虎撲食一般,你卻叫他們停手,你覺得他們會停嗎?”曾文奇道。
花茹雪也只好緘言不說。
來看比賽的天*大師兄,緊張得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低聲向旁邊的師父問道:“師父,你看林師弟不會有事吧?”
天*掌門何恨石道:“照現在的情形,難說呀,如果沒有一個內功深厚的人來將他們分開,他們當中肯定有人會受傷。”
這兩人發出的盡是全力一擊,不管哪個受傷,都絕不會是小傷,何恨石只是淡淡提一下受傷,目的就是要贏得這次的比武,他心中只看中輸贏,從不管門下弟子的死活,按他的說法:師父養你這麼多年,總得給師父爭口氣嘛,所以他一再告誡弟子,這屆的比武必須要拿到前十名!
此時的林重陽所發出的攻勢如泰山壓頂一般,遇強愈強,愈戰愈勇,這本就是他的性格,他並沒有因對方是當今的名門大派的弟子而害怕,退縮。這種精神,此時此刻他發揮得更淋漓盡致。
突然,天寧的‘流光’劍起了微妙的變化,只見劍花顫動,青光四射,竟然把林重陽的防禦結界撕開一個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