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安大人既然提到武學,想必對方已從劍傷中看出了點什麼,今早才拘的南宮璇。
往日裡安大人若是遇見這種與江湖人有關的案子,多半會讓張捕頭來尋她打探訊息。她人面廣,訊息多,許多事官府碰不到的,興許才是關鍵。
這一回安大人卻擺明了給她敲邊鼓,讓她袖手旁觀,不要插手。這不禁讓她感到難辦起來。
“大人,我二兩青是個直腸子,凡事喜歡開啟天窗說亮話。”心思數轉,她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道,“先生莫要說我二兩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過是而今大公子既然回來了,先生頭一個就不自在了,所以先生若是在這案子裡做點什麼手腳,恐怕大人可要頭疼了。”
“你的意思,是說先生會徇私?”安大人捋了捋鬍子,看向那錦衣人。
錦衣人卻不搭話,不過又看了眼二兩青。她的雙目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片刻之後,他終於緩緩移開目光,又端起茶盞吹了一下,平靜道,“青姑娘說的是事實,這種可能我無法否認。”頓了頓,他又道,“只因即便否認,也無法讓人信服。”
換言之,我不做承諾,而你愛信不信。
哼。二兩青冷哼一聲——這病鬼果然也開始耍無賴了。無妨的,作態難看些她倒是不怕,她只要安大人別全信他便好了。
“唔……”果然安大人沉吟了片刻,才道,“老夫相信先生自然是不會徇私的了。”
離開衙門的時候,那錦衣人行到二兩青身側,低聲哼道,“奉勸青姑娘趕緊改弦更張,南宮璇這回是活不成了。”
這人果然是沒安好心。二兩青心中冷笑。“安大人先前還相信先生不會徇私呢。”
“這又與我何干?”錦衣人冷冷道,“你知道的,落到我手裡,他是死定了。”
好了,終於與她撕破臉了。二兩青長舒一口氣——這世上她最不怕的就是撕破臉。
“妙極,你多想點害人的法子,便可再少活兩年了,瞧你這病鬼的身子,哈,到時候誰死還說不定。”二兩青笑道,“不過先生放心,以我倆交情,每年清明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