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多看來【魔法伎倆】根本不算是一個正常法術,因為要素極其簡單,效果也極其簡單.
當然,在高明的法師手中,【魔法伎倆】也會煥發出種種奇效。
但這具身體所偷的那本,很顯然不是什麼高明的技巧,或者說只是簡單地教人如何學會【魔法伎倆】的書。
而且這個【魔法伎倆】有著十分顯著的精靈特色,更近一步,他還能判斷出這本書的翻譯者對於精靈語的掌握可能還不如他!
夏多推測,他這次來到的這個投影位面可能是耐色早期,耐色人還在和精靈學習魔法的時代,這讓他有些失望,因為這時代對於他來說簡直是知識的荒漠。
除非能跑到精靈那邊去,而且還要能夠從精靈那邊得到魔法知識,這有點不現實。
但不管怎麼說,在投影位面的這些時間不能浪費了,而他當前最重要的,就是擺脫這種受刑狀態,得到自由身。
夏多拼命地在腦海中回憶,回憶這具身體的本來記憶,只要能找到任何一絲施法經歷,他都可以立刻恢復成中階法師的狀態,而不用擔心被投影位面排斥出去。
他記得妮雅曾經說過,她在第一次投影時剛出現就被一道法術殺回去了,而第二次因為投影成一個漁夫之女,因為一時沒忍住使用了法術能力,當場就被排斥出去了。
而這種排斥也不是藉由人類或者其他什麼生物的眼睛,投影位面本質上只是星界的一片精神碎片,無論是否當著其他人的面,只要原身不具備施法能力,投影過來的人施法了,就會被排斥出去。
夏多推測這或許是投影位面的合理性有關,他很想嘗試一下,但現在還不行,時之塔搜尋投影位面的效率實在太差了,他必須儘量利用好每一次機會。
一邊忍受著全身的疼痛,一邊努力回想,但原身的記憶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霧,這在夏多第一次投影成為精靈阿索斯的時候就知道了,但透過外界的刺激會不斷掃除迷霧,得到準確的資訊。
可是他現在,人被鐐銬鎖著、眼睛看不清、還不能說話,圍觀的人又好像都沉默著,簡直太悲催了!
唯一的外界刺激大概就是一旁的行刑者了吧!
有心繼續折騰,但又擔心這具身體被當場打死,讓這次投影之旅變成一場空!
夏多現在是左右為難,不過形勢不等人,火辣辣的陽光照在身上,就算他什麼也不做,這具身體也可能撐不下去了吧,必須做點什麼!
可是又不能說話,如果夏多最初穿越時也是這種狀態,那他很可能會直接崩潰吧,現在他還能正常思考,唯一的依仗就是這個世界是虛擬的、不真的的,他隨時可以抽身而退。
啪嗒——
一枚銀幣從夏多腰間位置掉落下來,他清楚地聽到銀幣掉落的地方,應該是木板,而不是普通地面,而且聽聲音,這木板下面還是空的。
幾乎是瞬間,這一聲響也驚動了旁邊的行刑者,他插在腰上的手迅速落下,兇狠的眼神從圍觀人群身上收回。
轉身、低頭,陽光下,那一抹銀色晃住了他的眼,剛剛舉過頭頂的皮鞭也下意識地放了下來,但下一刻又抽在了夏多身上。
只是這一次明顯輕了很多。
感覺到這一鞭的力度,夏多立刻明白那試探性的銀幣有效果了,他本來還以為投影位面中還不能拿出正常物質的,沒想到還真的可以。
於是,他便聽到,旁邊的這行刑者正往這邊緩緩挪動,再然後,他就聽到了皮鞭掉落的聲音,以及手指從木板上摳硬幣的聲音。
“小羅爾,告訴我這枚銀幣你藏在哪兒的?”似乎是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行刑者嘟囔著罵了一句,然後便扯了一把夏多身上已經和血肉粘在一起的破爛衣服。
夏多當然不會任由他搜身,魔法視覺中,身邊這人影在清晰不過,一顆力場球擋住行刑者的動作,迅速將其禁錮住。
就在剛剛,他聽到“小羅爾”這個名字的時候,這具身體記憶中的迷霧瞬間消散了一些,連同“銀幣”,夏多立刻“想”到了“小羅爾”在一間書房內偷學法術的場景。
過去很多次都平安無事,但最後一次,“小羅爾”似乎按捺不住想要當場嘗試的想法,竟然在領主書房內就嘗試了起來。
【魔法伎倆】確實是一個相當隨性的法術,“小羅爾”學了好久,第一次施展成功竟然就放出了一團小火苗,他興奮地幾乎叫了起來。
然後大意之下,他發現小火苗引燃了窗簾,無奈之下,他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