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麥卡德”的記憶中,基於魔網背景波動定位的傳送法術,是每一個外出執行任務的高階法師所必須熟練掌握的一項技能。
至於以六維座標定位的傳送法術,在麥卡德的記憶中並不存在,由此夏多也推測要麼此刻距離帝國破滅已經過去太久,部分法術已經失傳。
但奧術帝國可是有圖書館的,儲存一些法術資料應該不難,夏多更傾向於是上面有意封鎖。
畢竟六維座標包含的資訊太多、太具體,只要有一個高階法師叛變或者被俘,就可能導致一整個基地暴露在精靈的視野中。
屆時估計高階法師以下,沒有一個能活下來。
在麥卡德的記憶中,他成就高階法師之前,就居住在一個大型地下基地中,所有人都必須接受學院化的終生魔法教育。
而在那樣的基地中,活著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生育更不是,所有人在十六歲前沒有成為正式法師,就必須結對生育至少兩個後代,哪怕後來成了,也必須生。
而如果一直不能成為正式法師,那更慘,必須無止盡地生下去,男性倒還好,不過是每月一次的注射任務,更多是心理上的不適,女性則同時承受著心理、生理上的雙重痛苦。
即便基地高層搞出各種洗腦話術,這種痛苦本身卻是很難撫慰的。
至於正式法師之後,如果不能成為高階法師,那一輩子都得待在基地內,要麼成為魔法技工,要麼成為高階法師(含以上)的人肉電池。
只有成為高階法師才有外出的許可權,但也僅限於外出,想要返回基地,那還必須攢下足夠的積分才行。
除了攢積分,唯一一種返回基地的方式就是死亡,死後會在基地免費復活一次,但代價卻是背上極為沉重的債務。
夏多回想著基地內的點點滴滴,對於麥卡德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返回基地的想法,他感到頗為困惑。
當然,如果他在整理麥卡德記憶的時候,沒有放棄涉及潛意識思維模式方面的資訊的話,現在他或許能夠理解麥卡德的想法。
……
傳送完畢,夏多驚訝於自己竟然出現在一片森林之中,甚至不遠處就能看到一群精靈平民結伴採摘果實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個冷冰冰地聲音從一棵合抱大樹後面傳來,“很美的場景吧,曾經帝國也是那樣,甚至比那更加美好!”
夏多連忙轉身去看,只見來人是一個身著淺綠色精靈劍服、腰佩長劍的短髮女性。
但夏多卻不敢絲毫怠慢,只因這個名為“伊莉斯”的女人正是“麥卡德”的頂頭上司,更是一位資深奧術師。
在【復仇審判司】這樣的地方,一個女效能夠成為資深奧術師,而不是淪為生育工具,足見她的厲害。
這樣的人,哪怕是在耐色瑞爾,也不多見。
“大人,麥卡德向您彙報!”夏多按照麥卡德的口吻恭敬行禮。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緩步走到夏多跟前,用她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夏多,似乎是在觀察著什麼,良久才說:
“任務失敗了,除了你,只有彼得回來了,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夏多一聽這話,頓感不妙,明明“麥卡德”逃回避難所的時候是四個人,怎麼就只有彼得回去了呢?
“我們遇到了伏擊,科曼索惡魔早就知道我們要去那裡,如果不是伏擊沒有高等惡魔參與,我根本就無法活著回來。”
夏多幾乎是咬牙切實地說道,說完,他還不忘解開上衣,露出一半被負能量侵蝕的身體。
但伊莉斯對此卻沒有絲毫動容,甚至眼神連動都沒有,而是繼續問道:“那你認為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你們襲擊目標的洩露?”
“我不敢說。”夏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甩鍋彼得,因為他還不知道彼得回去說了些什麼,萬一甩鍋給他,那他現在這樣互相甩鍋,很可能被當成兩人合謀背叛。
不需要有明確的證據,只要懷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他安排一個必死任務,奧術帝國雖然破滅,但底蘊還是不淺的,區區一個高階法師新人,只是消耗品罷了。
但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否則很有可能就變成自己接鍋了。
夏多的猶豫讓伊莉斯皺了皺眉,她冷哼一聲,吐出一句,“我命令你說!”
“大人,我清楚地記得我們小組四人全部逃回了025號臨時避難所,但後來我因為嘗試療傷暫時昏迷了過去,等我醒來他們就不見了。”
“你是說——作為同一任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