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睡了?這麼——好吧,不早了。1:07,原來他已經在床上滾了3個小時了。林之年,林之年,林之年……待司逸回過神來,已經躺上了一張鋪著海藍色被單的床。枕頭、被套都是海藍色的,林之年他,最喜歡海藍色嗎?司逸情不自禁的拉緊了被子,林之年的味道,聞起來很安心。
雖然司逸賴在林之年的床上舍不得起來,但手機忘在自己房間了。怕林之年聯絡不上自己,匆匆回房把手機和筆記本全搬到林之年床上,林之年送自己的書也被壓在枕頭下,就像在自己屋子裡一樣。手機被他折騰一天電都耗完了,用的久了充電開機也慢,那等待的感覺對司逸來說簡直猶如百爪撓心。
然後,還是沒打通。撓心變成了鬧心。
司逸開了電腦轉移注意力,結果看到奇境又想到了林之年,再打電話還是沒通,揪心。
“林之年你到底死哪兒去了!”
“主管,你不接電話嗎?”病床前,張可小心翼翼的問道。
“掛了吧。”林之年休息了一晚,傷口仍是隱隱作痛,有氣無力的說道。
張可見他整張臉都沒了血色,不敢讓他再多說話,順從的掛了電話。要不是因為她,林之年也不會病怏怏的躺在醫院裡。
昨天上班的路上她被打劫了,林之年路過為了救她被刀子捅了,所以倆人現在跟醫院裡住著了。
但具體是這樣的。
她,張可,一從跆拳道世家跑偏的美工,一大清早碰上個打劫的。身上就20,她很識時務的拱手遞了過去。沒想到那人覺得錢少居然準備劫色。不得不說那一刻她還有些小激動,想她一其貌不揚的女漢子還能招人惦記,也算彌補了人生的一大遺憾。
在她正要以大姨媽為由說服歹徒之際,身後竄出一個林之年把人踹倒了。張可一見英雄救“美”,又圓了人生一夢,躲在一旁看的興奮。結果等她發現歹徒有兇器的時候,林之年已經捱了一刀。鮮血紅的刺目,嚇的她連忙在歹徒後面劈了一掌,把人給弄暈了。
打了110,又打了120,好不容易把人送醫院裡安頓好了,又得去警察局做筆錄,完了還得再來照顧林之年,忙的她焦頭爛額。
所以,她現在累死累活是自己作的,林之年原本也是不用受傷的。如果她第一時間解決了那混蛋,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她鬱悶,又不能反咬一口說:“我又沒逼著你來救我。”特別那醫生和她嘰裡呱啦說了半個多小時,意思就是差點就捅到要害,萬幸啊,福大命大啊。她只得鞍前馬後的伺候著,等人出院。看那一會兒一個電話肯定是小情兒打來的,張可現在更愧疚了。
林之年也沒想到那人手上有刀,被捅的那一瞬間麻木了,等那男人倒下他才反應過來,扶著牆跌坐在地上。這事兒他還不敢和司逸說,他捨不得司逸擔心。
那晚送司逸回房間,他電腦還沒關。一看桌面上滿滿的“耽美”、“同性戀”,他就明白司逸的反常舉動是為什麼了。要告訴了司逸,他還不得急瘋了,只得謊稱去出差。
身體還虛著,也不敢接司逸電話,怕被聽出端倪。但他又捨不得關機,他享受著司逸在乎他的感覺。忍5天,5天休息夠了,他就能回家見著司逸了。這小子居然敢j□j他,真是被教壞了。看他以後怎麼罰他!
家裡到處都是林之年的影子,司逸一氣之下去找了何強,說是要做頓飯孝敬他老人家。下午更是賴在那裡不走,把晚飯也承包了。但找不著餘林,終究是沒了原先那份熱鬧。司逸又開始傷神起來。
何強以為司逸是為情所困,開了瓶啤酒遞過去,笑的賊兮兮的——酒是催化劑,看在和你那麼熟的份上,就幫你一把。
司逸家教嚴,他也不是叛逆的人,從了他爸沒酒量的特點,3杯下肚就眼冒金星。卻因著醉酒,又安穩的在林之年床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也就是林之年離家的第三天,司逸打定了注意不去聯絡林子年。跑了大街小巷買了不少藍睡衣、藍外套,藍色的毛巾牙刷,藍色的沙發靠墊,大包小包拎回家。一天折騰下來倒是費了不少體力,晚上躺下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第三天,林之年不聯絡他的第四天,司逸真的是要瘋了。
現在他站在一家公司門口,手上拿著三樣東西:租房合同、林之年的名片、對話草稿。
收好名片,司逸又對著草稿複習了幾遍,鼓起勇氣邁了進去。
“你好。我要去魔隕研發部,請問該怎麼走?”
好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