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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精美的九連環,她垂眸,隨即動作飛快解下了第一環。

緊接著她手指翻飛,也就百十個數的功夫,九連環就已經全部解了開來。

兩個男人都盯著她,她從容不迫地又重新變回了原樣。

齊王更是目光閃爍,伸手提起了九連環來,看向了沈君煜:“你這個丫鬟倒是有趣,哪裡討來的?”

沈君煜自從回京之後,就開始給她辦理戶籍,結果到現在只卡在了最後的關頭,他心頭忽然起了一點不詳的預感。

“殿下怎會如何好奇?”他微微挑眉,淡定如斯:“我不記得哪裡討得了。”

“哦?”齊王晃著九連環:“我看她十指纖纖,膚若凝脂,也不大像個丫鬟,莫不是君煜你在哪裡偷過來的大家閨秀?嗯?”

“殿下真會說笑,”沈君煜抿了口茶,看了眼玉樹:“本來就不是普通丫鬟,我養在屋裡的,可要知道她每日吃穿用度,小家閨秀也比不過,當真是精細養的。”

他這話也說得沒錯。

玉樹站在兩個人的中間,聽著你一句我一句你來我往,齊王元燁燁不再多問,從懷裡拿了一個錦盒來,伸手推了她的面前。

“這是個故人讓我帶給你的。”

說著站起身來:“她現在身負重任又處境危險,你好生想吧。”

外面他的侍衛羅列兩旁,他已經大步走了出去,沈君煜連忙起身送客。

玉樹飛快開啟錦盒,裡面有一娟帕包著兩塊方方正正的東西,外面還有一小印。

趁著沈不在她忙揣了懷裡,再開啟小包,裡面竟然擺著兩塊黃金餅。

只是與平常的黃金餅不同的是,它顏色不正,面色粗糙,看著就是個糙面貨。

若是平常,她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可此時此刻,這兩塊黃金餅卻是吸引了她的全部目光,她甚至認為,黃金餅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模樣的,拿起一個輕輕咬了一口,粗糙的麵粉堅硬難以下嚥,可她生生咬了下來,含在口中細細咀嚼。

就是這個味道。

她幾乎落下淚來,大口大口吃著這特殊的黃金餅,腦海當中有一個稚嫩的聲音一直在哭。

頭疼欲裂,那布巾覆著的頭皮下面似乎有千萬大錘在錘。

“子衿快來啊,有蟲子!”

“子矜我好可憐啊,我肚子好餓!”

“子矜你太討厭了什麼做得比我好!”

“子矜快跑!娘打你來啦!”

這個聲音總是在哭,她的腦子像炸開了一樣。

有一個小姑娘一直她的記憶當中蹦躂,從一個糯米一樣的嬰兒,到蹣跚學步的稚子,從扎著小小的辮子,到長髮飄飄,從一個愛哭的小寶寶變成了一個愛哭的大寶貝兒。”

鼻尖酸澀,她低語了一聲子青驀然閉眼。

沈君煜回來的時候,玉樹已然先一步回了晚苑。

桌子上面放著那個齊王帶過的錦盒,他仔細一看,裡面還有兩塊黃金餅,更確切的說是一塊半,他常見玉樹吃這個,自然也知道什麼味道,伸手拿了一個,只看了看就扔了桌上。

齊王分明是話裡有話。

他匆忙趕到晚苑,玉樹卻已在他的大屋等候,她就坐在窗邊,支著臉頰,看著外面出神。

沈君煜撩袍坐下:“你什麼時候見過齊王殿下了?嗯?”

玉樹回身看著他:“我要見泰華公主。”

他皺眉:“幹什麼?”

她一臉正色:“你只說能不能見?”

他冷峻的臉色如常不變,也不再問,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我帶你去。”

她終於有了點笑意,又是別過了臉去:“你最好是記得。”

他當然記得。

不過次日一早,許家就請了媒人過來提親了。

許貴妃家的如今如日中天,為了化解先前解除婚事的事,這次還特意請了京城當中最有名的媒人。

侯府如今已經沒落,沈老夫人自然是願意的,沈君煜縱然千萬不願意,也只能去迎客。

當然,他願不願意玉樹根本就不會在意。

她趁人都在前院忙著,換下了精美的羅裙,對鏡梳頭,最後穿了簡單便行的衣褲,也作了男孩兒的裝扮不至於那般扎眼。

然後在後院人少的地方,簡單弄了一個機關,利用槓桿借力原理上了高牆,跳了下去,是終於出了這座牢籠。

現在她已經不再迷茫。

因為她已經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