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女士,我想你找醫生了,我並不是精神方面的醫生,對這位病人沒什麼能幫得上的。”
那名女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起身告辭,只是微微斂眉沉吟了片刻,才緩緩抬起頭,司徒文發現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尤其是看他的眼神,更加的不對。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好半天,那名女士才顫抖著聲音開口說到。
司徒文這下更加不解了,他應該認識她嗎?
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貌似他並不認識對面的女士,可聽她的語氣和看她的神色,似乎並沒有在說慌。
“抱歉,我有些想不起來了,那您是?”
看著司徒文歉意的笑容,女士感嘆的說道:“快二十年了,不記得也正常,更何況你從來都沒有注意過我,怎麼會還記得我。”
聞言,司徒文的眉皺了皺,聽她話,是真的認識自己,但作為醫生,每天都要接觸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是不可能記住每個人的,尤其是她提到了二十年這個救援的數字。
也就是說兩人的交集應該是在二十年前,那麼久遠的事,不記得真的不能怪他記性不好了。
司徒文很坦然的笑道:“那麼久的事,的確沒有印象了,那你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
說著,他又看了看面前的檔案。
那名女士沒有立即搭話,只是很認真的打量著他,雖然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許的印記,卻無法掩蓋住他年輕時的意氣風發,還是那名溫潤如玉,風度翩翩,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的自己,不就是被這樣的他吸引,哪怕知道他已有家室,妻兒,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優秀的男人。
直到後來,她才不得不遠離他,甚至在後來因為還要繼續的生活,嫁給了現在的丈夫,也有了自己的兒女,孩子。
“我叫胡晶,二十年前曾經在這家醫院做個護士。”
叫胡晶的女士自我介紹了一下,因為她知道,自己在對面那人的記憶中不曾有過半點痕跡,所以,她只能向他重新介紹自己。
胡晶,司徒文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這個名字,但是依舊什麼都沒有,只能禮貌的笑道:“胡晶女士,那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他可不認為這個胡晶只是單純來和自己介紹自己,告訴他她曾在這裡做過護士。
胡晶抿了抿唇,眼神有些閃躲的看了看對面司徒文面前的那個檔案袋,深深的吸口氣,然後重重吐出,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聲音澀澀的開口說出了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
“司徒醫生。。。。。。”之前到現在,她都只是稱呼他司徒醫生,因為他們之間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過,那個時候,他是主治醫生,而她不過是一個剛剛畢業實習的小護士,又不再同一個樓層,她只是和他打過幾次招呼,對於他對她們這樣新人的實習生來說,他一點都沒有架子,反而從來都是很和善的回應他們。
那個時候,她只是覺這個人好紳士,好隨和,直到有一次,她們可是的一個病人家屬大鬧,而自己又倒黴的成了家屬的撒氣桶,險些被打,還是司徒醫生第一時間衝出來,救了她,讓她免了一頓疲弱之苦。
也就是在那之後,她被他吸引了,後來知道他早有家室,還是無法控制對他的感情,那份隱忍到極致的感情。
“我知道貿然來找你,是有些太突兀了,也很不合適,只是,我實在是沒辦了法,如果我但凡還有一點的辦法,我也不會來打擾你,求你,求你救救小寧吧,她是個苦命的孩子,都是我對不起她,是我對不起她。”
胡晶不可抑制的哭泣了起來,這可讓司徒文一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胡女士,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你不要激動,雖然精神方面我沒有研究,但我有很多朋友同學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可以幫你聯絡聯絡。”
胡晶搖頭,一直搖頭,抽泣了一會兒,才穩住自己的情緒,紅著眼睛望向對面依舊和善隨和司徒醫生。
“小寧她,她是。。。。。。”胡晶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那麼讓她難以啟齒的話,她要怎麼說出口,可是不說,小寧要怎麼辦,既然已經坐到了這裡,她就不能再退縮,她已經對不起小寧了,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了。
司徒文見胡晶突突吞吞的,不免有些著急,“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如果他能預知接下來發生的事,那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追著想知道胡晶到底是要和自己說什麼。
胡晶鬆開被自己咬著的唇瓣,眼睛一閉,大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