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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頻率也愈來愈快。

我覺得他們兩人的樣子非常有趣,然而也可能是受到他們的影響,我開始變得有點緊張,不覺豎起耳朵留意二樓的動靜。

二分鐘、三分鐘、五分鐘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移動位置,這使得飯廳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正當我快要受不了這種沉默,準備出聲之際,仙石直記卻突然站了起來。

“屋代,到我的房間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守衛也站了起來,但仙石直記著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大步走出飯廳,並且很快地爬上樓梯。

他看我還不起身,便又回頭大叫:

“屋代!你拖拖拉拉地做什麼!趕快來!”

仙石直記又用這種頤指氣使的語調命令我,我聽了不禁有些惱火。

守衛望了望我們,笑著說道:

“屋代先生,你還是趕快去吧!要不然主人會生氣的。”

我早已經習慣仙石直記把我當貓狗似的呼來喚去,因此根本就不以為意。但這時聽到守衛這個駝背的冷嘲熱誠,我不禁全身怒火中燒,胸口生起一股無明火。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個駝背的話,我一定會對他揮出拳頭。

守衛好像注意到我已經有些動怒,立刻露出一副怯懦的表情又坐了下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才離開飯廳。

此時,仙石直記臉色很難看地站在樓梯上,他一看到我走出座位,立即轉過身繼續爬上樓梯,我便跟在他後面上樓。

其實,我在那個時候已經有點醉了,因此爬樓梯爬得有些氣喘,當我快到二樓時還差一點撞到人,腳步幾乎踩不穩。

“啊!對不起。”

我站穩之後,才發現和我相撞的人居然是八千代。

八千代的頭髮有些散亂、面色蒼白,還大口大口喘著氣。不但如此,她的禮服從肩膀到胸前的部份被人撕扯開來,露出部份的乳房,於是我急忙將視線移開。

“八千代,你怎麼這副德行?”

樓梯上方傳來仙石直記質問的聲音。

“沒什麼,蜂屋喝醉了”

八千代說完後,用手拉了拉禮服,就繞過我身旁下樓去了。

就在她轉身繞過我身邊時,我看到她裸露的香肩有紅腫的傷痕。

仙石直記和我對望了一下,他先將視線移開繼續往前走,我則靜默地跟在他後面。

蜂屋小市的房間是上樓後的第三間,我經過時,從關上的門縫看到有燈光流洩出來,但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仙石直記的房間在走廊的轉角處,我們進人房間後,他十分謹慎地將門關好了。

“坐吧!”

“嗯。”

我們各自挑了個位置坐下,並點上香菸,然後有好一陣子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吞雲吐霧。

最後我終於忍耐不住,開口問他:

“仙石,你不是想跟我說什麼嗎?”

“嗯,事實上”

他似乎還有些遲疑,過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將香菸壓在菸灰缸內捻熄,並站起來把手伸入床下。

“我要談的就是這個。”

說完他從床下拉出白天四方太拿的那把日本武士刀。

我疑惑地望著仙石直記的臉,只見他正經八百地對我說:

“屋代,我現在要講的事或許你會覺得好笑,你可以笑,但是我老實告訴你,我真的很害怕,也很擔心我擔心的不是守衛和蜂屋,他們只不過是兩隻搶肉吃的瘋狗,一心只想討好八千代。我真正擔心的是這把武士刀,它從以前就被視為‘村正’(注:“村正”自古以來就被當作“妖刀”的代稱,傳說它一出鞘,就一定要見血;如果拿這把武士刀的,是沒有資格擁有它的人,還會因此陷入瘋狂狀態。)”

我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可是看到仙石直記那張蒼白的臉,我還是強忍住笑意。

在這種時代,尤其是仙石直記這種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還在談“村正”這種鄉野怪譚。

我想,也許事情的背後另有隱情吧!

“我父親就是因為這樣才很怕這把刀。他知道自己會發酒瘋,尤其是最近他和柳夫人處得不太好,情緒也不太穩定,發酒瘋的情形更嚴重。

他一直很怕自己在發酒瘋時會用這把武士刀殺人,所以最近喝酒也很節制,但他仍然很害怕,因此要我把武士刀藏起來。

我也依言將武士刀藏了起來,可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