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見他刻意迴避,當下也沒有追問的道理,便慢慢柱著柺杖走出了大殿。
剛出大殿幾步,便碰上了來送公文的陸執。楚沉夏瞧著他手中一大疊摺子,忍不住問道:“怎麼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多的摺子?”
“哦,也不都是摺子,有不少是大臣邀請殿下去府上做客的單子,還有的,我就不知道了,但都不是從宮裡來的。”陸執低頭擺弄著摺子,隨即聳了聳肩,進了殿。
看來。劉衍朝堂上的舉薦產生了一系列的反應,那些原本為慶王做事的大臣見劉衍氣量如此大,紛紛前來投靠。
相比於慶王的“疾風掃落葉”式的拉攏大臣,楚沉夏更喜歡“潤物細無聲”式的等待,他堅信,總有一日,這種方法會悄無聲息地改變朝堂局勢。
“沉夏,我剛才在後面叫了你好幾聲。你怎麼都沒聽到啊?”半容忽然從身後跑到他面前,按著胸口不斷喘息道。
楚沉夏淺笑了一聲。解釋道:“我方才想事情想的入神了,因此沒有聽到,你有事找我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半容說了半句話,頓了一頓,為難地看了一眼楚沉夏,繼續道:“就是旭王病重。徐大哥想讓我去幫忙醫治,我看殿下正忙著,就來問問你的意見。”
“徐之才?”楚沉夏疑道,見她點了點頭,更詫異道。“那是你大哥,你大哥請你去醫治旭王,為什麼來問我的意見?我又不懂半分醫術,商議也該找你大哥去。”
半容快速地對他做了一個白眼,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但還是忍著情緒道:“徐大哥是旭王的人,可我是東宮的人,就算我再傻,我也分得清這層關係,我怕我一去,殿下就會疑心我。”
楚沉夏只是略微分神,便沒聽見她說的話,忍不住回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半容張著的嘴愣了一愣,緩緩閉上後,又重複道:“我怕我為旭王治病,殿下會懷疑我。”
“你是大夫,為天下任何一個人治病都不需要理由,沒有人可以懷疑你,你只需要小心提防,免得被人套話。”楚沉夏轉念一想,又改口道,“你也無需提防,他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反正你也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
半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沉思之下,覺得自己有些多此一舉,便悻悻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就去了,你的傷讓許大夫多注意,我這一去就是好幾天的,太子妃那兒,也請你幫我多注意些,這些日子我見她肝鬱結的嚴重,大概是心情不好。
楚沉夏腦袋一沉,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暈厥過去,勉力穩住身子後,面前的人所說的話,一概都沒聽清,只能含糊著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半容嘴上說著放心,但走的時候還是有些戀戀不捨,頻頻回頭相望。
徐之才駐足馬車外,見到半容的身影在宮門口出現,忙笑著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包袱,細心問道:“還有什麼忘記帶的嗎?”
半容忍不住笑道:“我不過是去短住幾日為旭王治病,又不是常住,能帶多少東西?再說了,皇宮裡的東西恐怕要比東宮齊全吧?”
“是……來,上馬車吧,小心。”徐之才也跟著笑了起來,拖著長長的音調將她送上了馬車,隨後自己也跟著跳上了馬車。
才剛坐下,半容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旭王是生了什麼病?連你都束手無策了?”
“這個病從他出生那天便有了,直到最近,頭痛發作地越來越厲害了,大有不可控的形勢,所以我想趕緊找到壓制這種病的方法。”
徐之才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醫書,遞給半容道:“這本古書上記載了許多奇怪的治療方法,看上去太過危險,我沒有做過這種先例,因此想讓你來看看。”
半容將他翻開的那頁一掃而過,略微回想道:“破頭顱之說,我在不少古書上都看過,但到底還是沒有人做到的,就連師父都不敢用這種方法治病救人,他又是皇子,萬一出了差池,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啊。”
將書合上遞還給徐之才,半容沉思了許久才道:“如果旭王的病已經結積在體內,針藥所不能及,確實只有刳割一法,不過這也是我的推測,一切都應該等我為他把脈之後才能知曉。”
徐之才凝目看著她,有些狐疑道:“難道爺爺沒教你嗎?我以為爺爺已經傾囊相授。”
“徐大哥,你說笑了,師父收我為關門弟子,只是應對家族的那些謠言罷了,你想我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憑什麼學到徐氏家族精湛的醫術,說到底,師父傳授我的與你並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