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顯點。”她眉頭緊鎖,感覺自己好像快要長出腦子了。
“知道李焉識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娶妻嗎?”
“因為他脾氣太臭?”
“錯,因為他不信任任何人,在他眼裡所有人都想害他,沒人懂他。”
“他有被害妄想症,這個我知道。”
“你要扮演一個對他完全無害,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依託於他,如雨打浮萍一般脆弱的人。”
“再加上我前面說的反差感,試想一下,一個原本對你橫眉冷對,愛搭不理的死對頭,現在這樣孤苦無依,把你當做唯一的救星,出現在你面前,你架得住嗎?”
“要是我的話……我會使勁兒嘲諷他,再踹兩腳,哈哈,落到我手裡你是別想活咯。”她踩著凳子,一手叉著腰,陰著臉奸笑道。
喬玉書扶額。
“李焉識喜歡你,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孽。你這油鹽不進啊。”
“聽你的,聽你的。”
她尷尬地笑笑。
“同時,還要配合一些肢體動作,要脆弱,要有破碎感,像個鵪鶉一樣,讓人有保護欲,不能大喇喇的,知道不。”
“大喇喇是哪樣?”她皺著眉,舉手提問。
“就小鈴鐺那樣。”百變小喬指向邊兒上坐著的小鈴鐺。
“你找削呢?”
小鈴鐺瞪大了眼睛,起身舉起掃帚就要上前揍他。
“還聽不聽,聽不聽。”
小鈴鐺鼻孔出氣兒,哼了一聲,放下了掃帚。
“等到他瓦解掉所有防備的時候,一舉拿下。”
她眼前一亮,若有所悟。
“懂了。等他脫到光屁股,我把他衣服抱著就跑,他就追不出來了。”
“你是不有病。瓦解他防備,不是讓你偷他裝備。”
“不是這意思嗎?”
“你跑什麼,你的目的呢?你的目的還沒達成呢?”
“我的目的……”她又是若有所思。
“我懂了。”她這回真長出腦子來了。
“你又懂什麼了?”
“我要在李焉識的底線上反覆橫跳。”
“對頭。”
“然後把他折磨到瀕臨崩潰,欲罷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徹底臣服,奉我為主。”
“李焉識怎麼著你了,邪教頭子。”
“你別管。總之我和他是血海深仇,這輩子解不開了。”
喬玉書心裡敲起了小鼓,難道她多多少少,隱隱約約知道了些什麼?
“你別跑啊,你這剛學完還要消化消化知識點呢。”
喬玉書見她扭頭朝著側門的方向大步而去,連忙叫住她。
“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實操了。”
她惡狠狠地齜牙咧嘴,眼裡射出陰險的光。臉上分明烙印著四個大字:邪惡勢力。
“速成啊?那你還缺點兒東西,來,我來給你臨時抱佛腳一下,保你成功率翻倍。”
喬玉書捻著下巴,嘿嘿奸笑道。
作為損友,看李焉識吃癟,他也是相當喜聞樂見的。
一個時辰後。
“大功告成。”
喬老闆自信滿滿,放下了手裡的胭脂盒。
她對著銅鏡,緩緩睜開了眼睛,大驚失色。
“這不鬼嗎?”
“鬼什麼鬼,一點審美都沒有,山炮。再換身素色的衣裳,就這樣去,保證李焉識為你哐哐撞大牆。”
她面露難色,這打扮,去喬一喬鬼屋扮個角色都綽綽有餘,走在大街上,著實有點羞恥啊這。
陽光雖好,可這寒風刺骨,掠過人臉,如刀刮一般痛得鑽心。
“白水城府衙,沒想到昨日是自己要走,今日是自己要來。”
她望著頭上金字匾額四個晃眼的大字,給自己瘋狂打氣,深呼一口氣,邁上了臺階。
“幹什麼的。”
兩個守門的衙役厲聲喝道,橫刀攔住了她的去路。
“我找李將軍,正做客府上,煩請二位大哥通報。”她恭敬行了一禮。
二人交換過眼神後,一人進去通報,很快便折返回來。
“李將軍正與我家大人議事,不見。”
“那我便在此等候。”
“要等往邊上去,別在這礙眼。”
府衙的後堂。
劉副尉站在一邊,持著刀,對正在就著銅爐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