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想不到幫人替考了下就招惹上中南海的人了,如今卻事實如此。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張小蝶嘆息著,蓋好了被子,索性先休息夠了再說。
搖搖晃晃……
地震?
張小蝶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發懵地看了四周下,立即意識到自己是在船上,不由得搖頭譏笑自己。
看來關於前世5。12汶川地震的那段記憶影響確實大,每次準備的搖晃總是讓她心驚肉戰!
甩了甩頭,張小蝶清醒了不少,起了床,認真裹了胸,已經發育的她,雖然前面不是波濤洶湧,可不裹,那兩塊柔軟的“胸肌”沒事起伏還真影響她作為一名翩翩少年郎的風韻氣質。
“唉……以前不過是偶爾裹下,以後……怕這日子就長咯……飛機場計日可待咯……”張小蝶嘆息,為自己這兩“胸肌”的命運嘆息。
咚咚……
有人在敲門,“誰?”
“張公子,奴婢是墜兒,是公子讓我過來服侍您梳洗的。”
這司馬慕別看功課上笨的出奇,可對人接物卻是極用心,極細心的,這算不算是哪位神說的關了扇窗就給開另一扇窗呢?
司馬慕要是放在前世她的時代,怎麼也能大了混個什麼助理,弄不好是某公司後勤主管,想到這裡,連張小蝶都覺得自己很無聊,接過墜兒遞來的清水和青鹽漱口。
“你家公子呢?”張小蝶將嘴裡的水吐出來,問墜兒。
墜兒又將擰乾的毛巾遞給她,微微笑著說:“公子已經起來了,在用飯的艙房等你。”
正擦臉的張小蝶奇怪問她,“等我幹什麼?”
“公子說,要等著張公子一起用飯!”
張小蝶忙擦了臉,坐在銅鏡前正要束髮,就見墜兒上前,蘋果般的小臉上一直都帶著笑,這次出來,這墜兒倒是心情很不錯。
“不如讓奴婢為張公子束髮吧!”
以前在秋府時都是有人為束髮的,即便是在司馬府也有司馬炎指給的丫鬟服侍,現在離開了秋家,束髮這事兒她還真不在行,可也不好意思開口讓墜兒幫忙,還好墜兒主動提出。
“那就有勞姐姐了!”張小蝶白皙的臉上帶著清晨露珠般的笑容,墜兒的臉不由得一紅,聲音也軟了些,“我家公子叫奴婢過來就是服侍張公子的,張公子客氣了……”
張小蝶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下,心中暗道:我真長開了?都能****人了?
出臥艙時,張小蝶已經穿了身青色長袍,因為尚未行冠禮,所以墜兒是以絲帶為他束髮,很隨意的披在身後卻也不鬆散,襯得那鵝蛋小臉清秀俊朗,一雙眸子像是被春雨洗滌一般,清爽發亮,墜兒就不明白,就睡了那麼三個時辰,這人的精神怎麼那麼足!
船也不大,兩三下就到了用飯的地方,只見司馬慕正坐在那裡等著,張小蝶忙問早:“早啊。”
見張小蝶司馬慕立即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起身就要給她行禮,張小蝶忙止住,“得了吧,以前在司馬府你要顧及家中禮儀,每每都給我行禮,我是一點都不習慣,若不是不想你為難,我早就提意見了,現在,可好,我們以後不僅是同窗還是同輩親戚,你還行什麼禮啊!”
“呃?”司馬慕撓頭,面露疑惑,“什麼同輩親戚?”
看來這司馬烈連這事兒也沒有告訴司馬慕,張小蝶就納悶:這家人到底將司馬慕看作了什麼?隨便安排了,屁都不放個!
“來的時候,大公子告訴我,以後我就是你遠房的表哥,這樣方便與你同吃同住!”
司馬慕的腦子本就不會拐彎,聽張小蝶這麼一說,還是很疑惑,緊蹙著眉頭,“可是……可是姨娘是孤兒……根本就沒有親戚。”
張小蝶眉心頭一跳,微微聳肩,“呃……這是你大哥說的,應該是太太孃家吧……”
司馬慕點了點頭,拿了顆包子,咬了口,喃喃道:“可太太孃家不姓張……”
張小蝶戳了他額頭,“笨,都說是遠房了……”
“呵呵,是,是……”司馬慕嘴裡有包子含糊應道。
魚片粥味道很鮮美,可此時的張小蝶卻是沒有了胃口,說她是司馬慕遠房表哥,但司馬慕生母卻是孤兒,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孃家,換句話說,就根本不會存在所謂的遠房表哥,一個不存在的人……
她的身份將會是一個不存在的,心頭一驚,張小蝶忽地意識到,這次去長安,無論自己做的好與否,怕最後都活不成!